CHAPTER.TWENTY-EIGHT (2-1)

“从美人到白骨森森仅仅102个时日。”

何溶月常常独自一人留在解剖室，和冰柜里的尸体门仅仅一墙之隔，尽管周围的亲人，朋友都对自己身上香水之下的尸臭感到作呕，但她却乐此不疲。

她认为尸体也会有很生动的语言，是常人所感受不到的。临死之前，溺水和锁喉带来的都是窒息感，死者的微表情却全然不同。

何溶月小心翼翼地托住头骨，小心翼翼地清扫表层泥土，目光在枕骨的位置稍作停留，指腹隔着橡胶手套摩挲着枕骨。

何溶月找到自己的时候，沈翊正在看宋徽画头骨开始腐烂时的模样。

何溶月：“画得怎么样了？”

何溶月捧着头骨走进画室，看见里面安静地吓人，除了炭笔摩擦纸张的嚓嚓声，大概最清晰的就是浅浅的呼吸。

宋徽和沈翊闻声抬眸，一直在重复腐烂的头骨，眼睛有些发涩。

看到头骨的那一刻，宋徽几乎露出了“痛苦面具”，她听见沈教授用愉悦的声音说：

沈翊：“你把头骨带来了？”

沈翊结果何溶月的头骨，目光落在枕骨的位置，明显有些一愣。

宋徽的目光在头骨上扫视了一眼，瞬间紧绷的神经就松懈了——一串编码。

她记得高中美术教室有很多这样的头骨，都是人去世之后自愿捐献给学校临摹的，根据编号在学校里一查就能够知道头骨所属于谁。

沈翊的指腹扫过枕骨处稍有磨损的编码，刚准备开口，画室的门被用力地撞击到墙壁上。

杜城：“进展怎么样？”

杜城大概是刚和蒋峰从外面调查回来，外套有些皱皱巴巴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目光死死地盯着沈翊，带了些期待的矛盾让宋徽心底有些抽动——

他是真的很在意埋尸案啊！

沈翊：“很快了。”

沈翊：“已经到了头骨腐烂的地步了。”

杜城眼里有些疑惑，看看沈翊，再看看宋徽面前的画，即使是黑白素描画，腐烂的画面还是够恶心人的。

#杜城：“这看上去不像是快了啊？”

杜城撇过眼，狐疑地看沈翊。

沈翊：“不，就是很快。”

沈翊将头骨送到杜城眼前，枕骨正对着刑警队大队长的眼睛，一边摩挲一边向他解释。

沈翊：“这是一个教学版的真人头骨，在美院和医学院都会有，来源不算难查。”

确定头骨所属之后，这个被认为是两起凶杀毁尸案又在一次回到了起点。

杜城垂眸看了一眼时间——23：37

如果不出意外，等到明天早上九点，就能够在美院找到真正的少女头骨，而到时候就能那孤孤单单待了十年的无名尸体的身份。

尽管是已经不在了，那也要做得明明白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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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遍：翊翊生徽！

最近忙五四青年话剧。

真的好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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