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精神病院还是一个编号模糊不清的精神病院,或许是黑心院长心血来潮赐予我新编号,又或许是潜伏到这家医院里的善良记者为了发展下线给我取了代号,总而言之最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叫“濮阳笙”,这个与荒唐世界格格不入的名字了。
但是我不傻,干坏事的时候一直叫我自己王娟、田菲、齐娟或者那帮乱七八糟三天一换的名字。
脑子不好的劫匪抢银行还往脸上套丝袜呢。
虽然我去抢银行时,为了不让别人认出自己甚至不需要戴头套,只需要剪个发型即可。
我就是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死缠烂打得到娃娃的。
虽然我的娃娃并没有魔法,但她也是我费尽心思得来的。我不是个好人,但我觉得我隐藏的特别好,比文茜旁边的一群伪人要好得多,起码也能称得上“温柔”。可所有仙子的眼神都是一把把刀,她们高贵的出身以及不食人间烟火气的清高令她们得以高高在上的探查庸俗的我,能够切开我并不细腻的肌肤,划开腐烂发臭的筋肉,窥得我肮脏的本质。
我像是叶罗丽娃娃店永远的敌人。
可我还是拿到了,刀总有钝的那一天,假名也总有用完的那一天,只是几滴泪,几句话,加上毫无意义的保证,最后借用上一位恶人的阴影,狐假虎威的狐狸便轻而易举的吃到干瘪的紫葡萄。
确实酸涩无比。
娃娃没有仙力。
在我变身失败的那一刻,我似乎想到很多东西,可惜它们都随着掌心的痛感消亡。我收回前言,这毫无公平可言的学校教会我唯一的本领是忍耐,无论是位置每天都在变来变去却始终是以后一排,又或是考试再怎么努力也只有中等分数,还是永远被赞扬的陈思思舒言与永远被贬低的我,它们都在潜移默化中令我成长。现在再大的痛苦与失望我都能收回心中,将丑恶放到它应放的位置。
我面含微笑,像我的同学,走出娃娃店,随便挑一幢房子进去,自顾自的登门入室痛哭一场。
显然,我和我的同学都是没有自己专属的家的。
我发了疯一般的捶打床头,痛哭声妄图冲出房间却被门板阻拦,再一次回到我的耳中,撕心裂肺的感觉在此之前未曾出现,如今却如同狂风骤雨打在我心上。痛哭声像是我峰回路转的命运,我应该安慰自己,安慰自己虽然没有魔法,但好歹也有了娃娃;安慰自己虽然怎么努力都不会被承认,永远不会进步,但好歹能算得上中等;安慰自己虽然没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娃娃自己的魔法自己的姓名自己的生日自己的喜好,但好歹还活着呢。
好歹还活着呢。
我应该感恩戴德吗?
我应该对谁感恩戴德?对老师?对叶罗丽娃娃店店长?对王默?对陈思思?对舒言?对建鹏?对文茜?还是对田菲齐娟王娟许高赵明王晓明刘欣强?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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