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3-2)

房门里，一个烟盒飞了出来，银质的，擦着我的耳朵飞过。

“你等着，等我把这个**收拾了就来收拾你。”杰克曼一脚把门踢上，里面又传来争吵声。

争吵的内容是江熙睿在他面前用了打火机。

尽管不想承认，但我之前粉了杰克曼有一阵子。

他有个很特殊的地方，就是不用打火机。他在场的活动，只要是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没工作人员敢用打火机。

上次在私人表演时当台斗殴也是因为这个。

“你们幼不幼稚？像两个成年人好吗？”我敲敲门，“我是来谈凌……”

门在我面前被拉开了，下一秒，杰克曼宛如白蛇的身体闪电般将我扭住，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脸颊上；我痛叫，但关节都被他反扭住，动弹不得。

“……你就看着他被带走了？”他的声音很轻，是被拨动前的琴弦。

“是他……自己要跟警察走的……”嘴里一股甜腥，我吐掉一口血，“这一点，我没告诉老师。”

江熙睿想从后面把杰克曼拉开，结果下巴也挨了一记肘击。好歹我被放开了，杰克曼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拉进房间里。

“你已经把他害死了，漼泠。”他说，“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凌纶’这个身份留下了记录，这个身份就等于被锁死了。指纹、唾液、照片、笔迹……他无法再随意变换身份，只能以凌纶的身份过下去。”

“他自己决定的。”

“对！他自己决定的！”杰克曼猛地转身，神色怒极，“他为了你，决定成为真实的‘凌纶’！真实就意味着从此这个人是查得到、抓得住的！”

我唇边带着血，缓缓笑了：“从此他也离不开我了。”

曾经的凌纶因为我想把他留下，下手杀我灭口。现在他自己断了所有的后路，永远定格在了凌纶的身份中。

“你花了那么多年都没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不管脸上多痛，现在面对杰克曼，我还是有种小孩子抢到朋友的得意，笑得很开心，“听说你们一起长大的？怎么到现在都不能光明正大见面？”

“漼泠，我不是很想再去一次那个有焚化炉的工厂。”江熙睿提醒我注意杰克曼的状态，“——你以被装在行李箱里的状态。”

“放心吧，他把我叫来，不是只为了揍我。”我挥了挥手，驱散屋子里的叶子味，“说正事吧？”

话音刚落，我脸上就挨了狠狠一拳，连人带椅子被打翻在地。杰克曼骑在我身上，拳头雨点般落在我头上。

我被打到意识昏黑。后来据江熙睿说，我昏迷了大概十五分钟。

再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在那间荧光屋里。杰克曼一身黑色西装西装，衣冠楚楚，这是他在大众心目中的经典形象——黑色紧身西装、银色短发。

“说正事吧？”他转头，微笑着对我说，“老师让我接替凌纶，去处理那个游子离。他说你手上有一些关于游子离的资料？”

游子离这次失手了。

又有女性疑似上吊自杀，又是那种绳痕。但现场有挣扎痕迹，她的指甲里也有嫌疑人的皮屑，说明两人产生过肢体接触。

“哦，我想起来了，你的职业……”他对着镜子调整领带，“那就麻烦你把所有的资料拿给我了。”

“这些资料都是不能带出办公室的，更不能外传。”

他把我抓到身边，紧紧揽住，在我耳边，用那种低沉带着磁性和笑意的声音呢喃：“漼泠小朋友，你是不是以为，因为凌纶和你五讲四美，L班其他的人就都是文明模范了？我可以保证你在天亮之前就会进到林区某台碎木机里，十年之内都没人能把你拼回去。”

“……有四个嫌疑人，排查掉了三个，还有一个根据火车购票记录应该在其他城市，正在申请异地协助。”我心里有点委屈，但凌纶还出不来，没人替我撑腰。

杰克曼满意地捏了捏我青紫的脸：“凌纶把你宠坏了，现在得矫正回来——小江总，安排两个私人飞机的位置。”

江熙睿说：“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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