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像蛇一样迅速无声地贴近了我,手划过我的脖颈——在他的指间,有一片剃须刀闪着寒光。
“路人就别影响我和鹿哥、裴旭或者凌纶谈情说爱了。”他凑近我耳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种磁性的质感,“——我得送你回太平间。”
剃须刀抵住我的颈侧,只要往下压,就能精准切开颈动脉。
凌纶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动他,阿杰。”他说,“那是我的人。”
我在洗手间里冲洗脖子上的伤口。颈侧刚才被刀片划伤了。
凌纶和杰克曼在谈事,声音很轻。我不是很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只在乎结论。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凌纶走了进来。
“只是划伤。”他看了看我的伤口,“——我们谈完了。你有什么想吃的?阿杰想吃宵夜。”
我们俩挤在洗手台到门前的小空间里。我被他抱上洗手台盯着他。
“你准备怎么样?”我问,双手环在他脖子上。
凌纶看着我的双眼,许久,他叹了口气。
“阿泠,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永远留在这的。上次就已经因为这个问题闹过了,对不对?还要再闹一次?”
我眼神恹恹地垂下去。
“我要怎么样让你高兴点?”他微笑着靠近,手掌覆上我的脖子,“这样?”
手掌缓缓收紧了,扼住我的脖颈。
“……你喜欢这样,比起刀片,你还是更喜欢这样的。”他的声音很轻,徘徊在我耳边。我的嘴微微张开,无意识地在扼杀中发出轻响。凌纶还是没有松开手,“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
眼前的顶灯光线逐渐昏花扩散,我听不清自己在呢喃什么。直到他终于松手,整个人都因为窒息而瘫软下去。
凌纶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吻了一下我的嘴唇。“心情好点了?”他问。
我沉默一会儿,靠在他的肩上,点点头。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了一脚。杰克曼的声音传进来:“别在老子的厕所里面缠缠绵绵,出来。”
我想从洗手台上下来,凌纶却反手锁死了门。“我们再在里面待一会儿。”他说。
外头传来一连串粗口,门最后被人踹了一脚,整个颤了颤。
他把额头贴上我的额头:“阿泠,你只要记住,我会保护你的。你可以活到你想去死的那天。”
“如果还和上次那样,我宁可报警也不让你走呢?”
“那也是由我来杀了你呀,傻孩子。”
我们相视而笑。厕所的门伴随一声巨响被杰克曼从外面踹开,他对我们竖中指:“滚到楼上,吃饭。”
网红餐厅的地下有着杰克曼的住处之一,算是他的紧急避难所。餐厅已经打烊,没有客人和服务员,玻璃墙上的黑色垂帘落了下来。
他带我们坐电梯上楼,打开了大厅里一盏小吊灯,然后直接去后厨做菜。凌纶去冰柜里找来啤酒,贴在我昏昏欲睡的脸上。
“我不饿,我想回家。”
“阿杰手艺很好的,吃一点吧。你晚上又没吃多少。”
过一会儿,杰克曼端来两盘夜宵,出乎意料正常的菜,炒牛柳和海鲜炒面。
他简单地把菜分了分:“鹿哥你再去拿两听啤酒来。”
“这些都是你的。我们两个这几天不能碰酒。”他指指身上的伤,“不算没刺进去的,一共三刀。”
“老徐下手还是那么狠啊。你和他求饶了没?”
“他哪给我求饶的机会啊……他的学生和他一模一样,我都半昏迷了,上来就给我几刀。”
我现在大致能搞懂,凌纶最早说要去见的“一个朋友”,就是杰克曼嘴里的老徐。两个人见面后不知怎的谈崩了,都想杀了对方,最后凌纶赢了,虽然挂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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