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换芯行动（二） (2-2)

但孔圣人可不是浪得虚名，他察颜观色的本领可谓细致入微，出神入化。任何半丝半缕细微的反常都逃不过他如火炬一般的眼睛和猎豹般灵敏的耳朵。

他从千篇一律的赞美声中听出了郑校长和老师们的言不由衷。虽然他们的用词极尽华美，但语气却极为夸张、生硬，充满着演戏的味道。

他们的动作、表情很矫揉造作。虽然极度想表达出惊奇、崇拜之情，但总感到十分呆板、机械，同时还隐隐带着一些难言之隐。

事出反常必有妖。孔圣人知道他们肯定屈服于权威而不敢发表自己的真实看法。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郑校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郑挍长连忙站起来鞠躬并回答：“不敢当！不敢当！圣人尽管问好了！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孔子对着郑校长轻轻摆摆手道：“郑校长，你请坐下，不要太拘束。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走到一起来的志同道合者。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不如今。因此，希望你能忘记在座顾问们头上的光环。当我们都是普通的教育工作者来看待就行了！我们坐一起，纯粹是为了探讨教育话题，开展学术交流。因此，请你们不要有思想顾虑。”

郑校长连连点头称是，老师们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甚至有些露出渴望再次发言的表情。

“郑校长，我想请教你：作为学校，最重要的是培养孩子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真人！”郑校长冲口而出，“我们牢记陶老（陶行知）的一句话：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并把他当作教书育人的第一要务。陶老的真知灼见，让我等小辈高山仰止！”

说完，他站起来，深深地向陶老鞠了一躬。陶行知也连忙微微一笑，双手作揖，并轻轻地上下摆动手臂，示意郑校长坐下发言。

孔圣人微微颔道：“说得好！那么我再请问你：作为教师，在教书育人过程，首先要做到什么？”

“以身作则，率先垂范！”

“对！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为人师表应该教师的座右铭。可是你们刚才做到了当一个求真务实的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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