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86：祭拜

杏花缀满枝头，别远离一股淡淡的香，头顶月明星稀，院子里小桥流水间，一朵朵，一片片落在水上，掀起涟漪。

这是叶悠染第一次进入杏花别院，她知道这是霍夫人的地方，门口守卫森严，一般人绝对不敢进入。

“凌不疑，我来这里真的好吗？”叶悠染仰着头问他，虽然从来没有问清楚过，但她心里明白，这里是男人不可碰触的伤心地。

“嗯，你应该来这里。”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拉着人一步步往前走。

叶悠染乖乖地跟着她，目光落在院子里的四处，周围都是暗灯，但有人守着，最前面的院子很大，院子里有休息的地方。

看得出来他为了保护母亲，非常用心。

凌不疑拉着人走进正堂，这正堂的右边，霍夫人正蹲在下面修剪盆栽，看到他们进来，目光落在叶悠染身上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回头忙活。

她的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什么。

凌不疑拉着她走过去，叶悠染才看清楚，眼前放着的都是牌位，最中间那个……就是霍翀，也就是凌不疑名字上的“舅舅”。

“你也跪下拜拜他们。”

凌不疑拉着叶悠染说道。

他没有叫“舅舅”，叶悠染心里其实隐约有猜到什么，她扭头看了眼霍夫人，那人回过头盯着她，接着眼神变得温和了些许。

“好。”

叶悠染听男人的话，跪下来。

接着男人就开了口。

“母亲，和我一同来的人，名叫叶悠染，她是我的爱人。”叶悠染怔了怔，凌不疑就看着前方，眼里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她没有说话，听着他继续道：“我会帮你们报仇的，母亲，等报完仇，我想和她成亲，我想与她组成温暖的一家人。”

他停顿了一瞬，“她让我感受到了温暖，让我明白，什么才是爱和恨……”

当他害怕失去的叶悠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辈子只有她，能够让自己还在留恋这个世界，让他懂得，如何利用脑子复仇。

别人帮不了他，文帝也帮不了他，他本可以孤注一掷，但叶悠染又告诉他，他还不能不顾一切，他要活，他要杀掉所有的仇人，然后自己快乐的活下去。

男人的声音在整个正堂里回荡，霍夫人手握紧了剪刀，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她像是清醒，又像是不清醒。

“复仇，记得复仇……成亲，好……成亲吧。”

凌不疑目光一怔，回过头去，他拉着叶悠染上了香，然后来到了霍夫人面前。

他蹲下来，叶悠染就跟他一起，他抱住霍夫人，叶悠染也抱住了他们。

那牌位处的灯光随着风浮动了几下，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一缕缕幽魂从他们身边穿过。

……

从杏花别院离开的时候，叶悠染心里无比的沉重，她只听过孤城惨烈，她的阿爹也跟她说过，但看到那些真实的牌位，她才明白那一条条人命都是真的，那一具具尸体都不再是想象。

而像是真的浮现在了她的面前。

来到男人的房间，她想着回去让男人冷静一下，却不想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我父亲……不是凌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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