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帅哥莎吾烈泰,他在边陲小镇支教已经有些年头了,想调回乌鲁木齐吧,那儿的孩子舍不得他,好多家长拼命挽留,另外还带了三个孩子的钢琴课,学生和家长都说他的音乐教得好,尊重他;那校长胡烨平也一再挽留,说:“等送走了这一届毕业班就放你回去,因为这届有十几个孩子报了中央民族大学声乐系呢。”这莎吾烈泰是个耳朵跟子软的人,经不起别人相劝,便日复一日教学,一心研究这巴扬琴的演奏技巧。有一年央视春节联欢晚会还请他去演奏巴扬琴。忽然,这一日,莎吾烈泰接到一份电报,电报是来自伊犁,他打开电报,看到老买买提去世的消息,心里非常难受。莎吾烈泰立马向校长请了假,从支边的学校镇子上买了张车票,乘车回乌鲁木齐,又从乌鲁木齐转坐D字头的动车回伊犁。莎吾烈泰回到伊犁,并没有回六星街的家,他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马,策马奔腾,风驰电掣,向伊犁河谷飞奔而来,他要给老买买提上坟。
买买提已经过了头七。莎吾烈泰见买买提雅穿了条白色的裙子,头戴白色纱巾,手里拿了把巴扬琴。唉,这丫头可能是要在老父亲的坟头弹一曲哀伤的挽歌吧。
就听见悠扬的旋律在草原上缓缓响起,动人的歌声从微风中传来:“红嘴雁那飞回,芦苇随风摆……。”
哦,这不是今年最流行的《苹果香》吗?“儿时离开你,正逢花开时,而今往事远了,模糊了,我却忘不了苹果香。”
是啊,漂泊在异乡的游子,而今回到那熟悉的故乡,可是这故乡——伊犁河谷的小镇已经物是人非了。
莎吾烈泰下了马,提着个花篮恭恭敬敬地把一篮子菊花摆在老买买提的墓碑前,上前磕了三个头。
买买提雅待扶起他,一头扑在莎吾烈泰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莎吾烈泰轻轻地拍打着提雅的后背安慰她。
“人总是要走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大叔一生精明能干,培养了三个优秀的孩子,他走的应该是很安然的。”莎吾烈泰说道。
“别哭了,提雅。父亲生前最疼爱你。而今你在乌鲁木齐工作稳定,又会弹巴扬琴。刚才一曲离殇的曲子,听了令人伤心泪流。这不,你的莎吾烈泰哥哥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就结婚呢?”一旁的买买提尼安慰妹妹,也在试探莎吾烈泰。
结婚对莎吾烈泰来说似乎是很遥远的事。因为和买买提雅分别太久,二人的差距发生了更本性变化。买买提雅虽说对莎吾烈泰一往情深,可是这莎吾烈泰的心已经属于别人了。儿时的青梅竹马,耳鬓厮磨,两小无猜,而今似乎悄悄发生了改变。岁月是把无情的杀猪刀,在雕刻着人们的形象,也重塑了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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