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他娘蛋的!老子被那厮骗了!”
次日正午,旅馆老板气得脸色铁青,将手中的“金条”狠狠砸在地上,咒骂道:“这根本就不是金子!什么鬼玩意儿,做得这么像,还这么沉,竟然是石条子!”
几个店员听到老板的咒骂声,纷纷向柜台围了过来,他们瞟了瞟自家老板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都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他娘蛋的,都别傻站在这儿了!你们几个快跟我到楼上去,把昨晚来的那俩混账逮住,不要放他们跑了!”
老板粗暴地推开挡在柜台前的几名店员,然后冲上楼梯。随着咔嚓一声,他们闯进了房间,却发现房间窗户大开着,而那两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难不成让他们给溜了!”老板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恶狠狠地盯着窗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强忍着心中怒火,转身对着店员吩咐起来:“你们这帮懒骨头,还不快给我把这里搜上一遍!”
几人连忙搜遍了整个房间,半晌之后,一名店员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桌子上看到的一个破旧的小布袋递给老板,“先生,我们没有找到那两个人,只找到了这个。”
老板一把抢过布袋,眯着眼睛仔细查看,只见布袋口缝着几针,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小心地藏在里面。他打开一看,里面仅有些价值不高的铜魂币,掂量了几下,不禁嘟囔道:“就这点破钱,也敢在我的店里行骗?唉呀,老子这回儿是真的阴沟里翻船了!”
…………
未时三刻,在星罗城外的郊区,雨浩和母亲早已顺利地避开了驻守在城门的城防军,来到了一条大河边的僻静处歇脚,清澈潺湲的河水投映着两人的身影,隐约间还有几条小鱼儿探了出来。
雨浩:妈妈,你其实不必把自己的钱袋留在那儿的。我给那老板的东西虽说不是金条,但其中的价值对懂行的人而言,未尝不比金银稀罕。
那两根“大金条”是他用炼气士的炼器手段,将随处可见的石头用魂力祭炼、用剑气打磨而成。其中有他的冰蚕图腾烙印,可将魂力祭入其中,以心意操控之。若是交由老练的锻造师或者魂导师,则自然会颇有价值。
霍云儿:雨浩,做人须要宽厚,不应当为了私心欺骗别人,或者强迫他人做不愿意的事情。
霍云儿摇了摇头,她面容憔悴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意味深长地教导道:
霍云儿:小时候,妈妈曾有幸旁听过一位先生讲学,他曾经说过:‘无有作好,无有作恶。’——那点钱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妈妈并非是为了内心好过才会如此。
霍云儿:所谓‘无有作好,无有作恶’,并不是叫人没有好恶,而是叫人莫要‘作’。因为私心的造作,才是一切弊端的根源。
闻言,雨浩不禁心神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仿佛在自己内心中最阴暗的角落种下了一枚小小的定装魂导炮弹,掀起万丈波澜。
雨浩:妈妈,我……
看着儿子不知所措的反应,霍云儿轻轻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珍藏了多年的白虎匕,将其递给了他。
霍云儿:这把白虎匕已经跟了妈妈很多年了,妈妈现在就把它托付给你。如果它注定无法保护我们母子,那么……你就把它当掉,换些钱用吧。
雨浩怔怔地看着透露出寒芒的白虎匕,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那番话语中回过神来。良久以后,他才神色复杂地接过了这把具有特殊意义的匕首,故意转移话题道:
雨浩:妈妈说的对,雨浩知错了。说起来,儿子一直有种感觉,与公爵府划清界限,对我来说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突然一瞬间,他微微一愣,眼睛悄然透出一缕淡金色的光晕。在霍云儿的视角下,他转身悠悠地走进了河水中,让水面没过腰腹,看起来似乎是准备要下水抓鱼。
雨浩:(又来了一队误打误撞找过来的……这些公爵府派来的虾兵蟹将……啧,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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