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的护士正色道:“一点也不早。你知道吗?医院里来做人流手术的,很多都是大学生。她们平时不懂节制,最后受苦的总是女生。所以这些知识一定要牢记。”
听到“大学生”三个字,沈云溪心中一凛,但她仍强装镇定。对于护士的叮嘱,她心里虽觉得遥不可及,但还是乖乖接过那本精心编印的《青春期保健手册》。
因为还不能进食,只能依靠点滴维持体力。母亲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连手机都不许她碰。
“妈...让我看会儿视频吧,好无聊啊。”“不行,医生说要静养,等恢复些才能下床活动。”“可是我已经躺了很久了...”
刘璃汐听着女儿微弱却清脆的声音,忍不住又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是妈妈以前太疏忽了,原来我们的小溪已经长大成这么漂亮的姑娘了。”
沈云溪别过头去,似乎还在抗拒这份母女之情。然而母亲突然掀开被子,单薄的病号服再也无法掩饰少女发育的身体。
“小溪,你怎么一直瞒着妈妈呢?还用布条束胸,这对身体发育很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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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溪又沉默了。刘璃汐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是担心妈妈被吓到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花钱没必要……反正也不碍事。”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倔强。
“好在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刘璃汐温柔地笑着,“我看啊,你这身体素质都快赶上你爸年轻那会儿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嘛。”沈云溪别扭地别过脸,索性闭上眼睛,像是要逃避什么。
“行了,既然你无聊,妈给你去买几本书吧。”
“看电子书也挺好的,不用再花钱了……”
“手机伤眼!"刘璃汐板起脸,语气却透着宠溺,"书本就不伤眼,手机就伤眼!”
见女儿难得活泼了些,她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对方的额头:“等会儿护士要来查房,你要听话哦。妈去对面图书馆看看,你想买什么书?”
“《经济法基础》……我想继续学习专业书。”
“好,那你先休息,别乱动。”
“嗯。”
母亲离开后,两个熟悉的护士进来,开始耐心地讲解护理知识。沈云溪听着那些专业术语,脸颊渐渐泛红,感觉尴尬极了。
“小溪溪,记住了吗?”
“你们这叫什么名字啊……”她简直无地自容,这些昵称听起来太奇怪了。
“看你一直在发呆,来,我考考你,刚刚我们说的……”
当刘璃汐回来时,看到的是女儿像根木头般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啊,刘阿姨您回来啦,我们先出去了。有事喊我们哦!”年轻的护士们礼貌地退场。
“你这孩子,人家两位小姑娘多热情,你怎么不回应人家?”刘璃汐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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