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山被石族人用锁链绑到一处广阔的空地上,背后贴着一根冰冷又坚硬的石柱。
四周是数不胜数的柴火,只差点上那么一把火,就能顺势烧起来了。
“藏山,你弑父弑母,天地不容!”
“他就是个怪物!”
“烧死他……烧死他……”
瞧,这就是人性,人性是最经不起挑拨的。
本该是相互团结的同族,结果到了这个时候,通通把矛头对准了藏山,哪怕他是族长之子。
藏山道:“是奇风,是他杀了我爹娘和那些族人!他才是凶手!”。
“奇风双腿残疾,妖力微弱,怎么可能杀得了谁!”
“我们亲眼看到你要杀人灭口,事到如今,你还要血口喷人!”
“畜生!我们不会再信你了!烧死他!”
茯苓遥遥看着这一幕,冷眼旁观。
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而是人心诡谲。
他们为了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当年对待白泽是如此,今日亦然。
就在石族族人要点火的时候,白烁跑了出来拦住众人。
*
梵樾毫无保留地相信藏山断不可能做出杀母的事,事情到了今日这一步,谁是幕后凶手,已然是不言则明。
屋子里光线昏暗得厉害,只有一盏灯在那里发出淡淡的光,带着一种压在人心头上,叫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梵樾的脚步声踏破了那种死寂感。
奇风: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这算不算是兄弟间的心有灵犀?
奇风的轮椅转了过来,面对着梵樾。好像奇风对梵樾的到来没有半点意外。
奇风:对了,也该跟殿主亮明身份了。冷泉宫臣夜,见过皓月殿主。
奇风掀起眼皮子,神态阴戾地看向梵樾。
他就像是一只从一开始,就隐藏在浓密的草堆里的毒蛇,似乎准备向敌人发起攻击。
冷泉宫。果然!
奇风本中了邪虫,尚且自身难保,可是他现如今能好端端地在梵樾面前出现。
除了他就是那个幕后主使者,没有别的解释了。
梵樾:石族的这一切血案,都是你做下的?
臣夜:你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非要问个明白是么?不错,藏父、藏母、那几个长老,都是我做的。还不止……石族所有人,都会死在我手里。
梵樾:纵使石族有错,但罪不及灭族。
臣夜:罪不及此?殿主大人,你好宽广的心胸啊。
臣夜满是讥嘲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他双目赤红,如同野外潜伏在黑暗里的猛兽一般道。
臣夜:石族为了自己,强占白泽之地,强挖白泽之骨入药,为了掩盖罪行,又设下石阵,强行镇压白泽怨气。梵樾,他们凭什么罪不及此!
尽管是亲族被挖坟刨骨,尽管是亲弟弟打残了一双原本完好的腿,但是梵樾还是在为藏山说话。
梵樾: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也是白泽族人,若我早知道了……
臣夜:若你早知道,你会灭了石族么?
臣夜讽刺着,一句话像是锋利的刀片在梵樾心头划过。
梵樾表情凝固了一瞬间,眉头紧锁。
确实,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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