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环抱着碧海潮生,择了一处石林深处,独坐了下来。
她玉手轻抬,指尖落在了琴弦上,如同江南的春风拂过堤岸边的青青杨柳,慢条斯理,又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之间。
有股琴声在这夜里荡开。
琴音控制着妖虫,妖虫控制着人的躯体行动。
白烁、梵樾和藏山三人被一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引到了石林间的石阵边。
石阵里竖立着一根根的石柱,古怪异常,像是以阵法之力在镇压着什么。
梵樾: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怨气这么重?
藏山道:“殿主,白姑娘,这里是我们石族的石阵禁地。”
梵樾:这石阵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们石族以前并不住在这里。十年前妖族杀戮四起,不少族类被虎妖所灭,我们石族也不例外。”藏山道。
“为了躲避虎族追杀,我爹带着族人四处迁徙,先是到了南方的一处山谷,那里天蕴灵气,又藏于乱山之中,是隐居的天然福地。族人们想在那里定居,却发现那里是另一上古遗族的居所。”
白烁:什么上古遗族?
“不知道,我们到达时,他们早已被灭族了,只有一个少年在那儿守着亲族的坟冢。”藏山道。
“族人们流浪得太久了,根本不愿意离开那里,他们想强行占下那座山谷,可那里也是那少年的家,他又岂会愿意。”
白烁:亲人英灵犹在,但凡还有一丝血性,都不会罢休,你们做了什么?
“那少年宁死也不离故土,我爹就......生生打断了他的腿,然后就把他杀了。”
白烁:什么?!
“后来我的族人就在那里生活了下来。可那少年死后,便开始滋生怨气,搅得石族人不得安宁,只好再次迁徙,来到了这里。”
“但那少年的怨气却一路跟到了这里,久久不散,我爹和族人便在石林中竖起石柱,用来镇压怨气。也就是我们刚才去的那片石阵。”
梵樾:夺居所,杀无辜,镇灵魄,难怪这石阵是禁地。但是这怨气深重,绝不只是一个少年的怨气。藏山,你可还有什么瞒着我?
藏山道:“藏山绝无隐瞒!殿主信我!”
梵樾:我相信你,你是我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忽然,几颗烟雾弹在地面上炸开了花,就惹得白烟丛生。
梵樾与白烁被遮挡了视线,梵樾不禁担心起藏山的安全。
毕竟,这几天来接连死的都是石族的人。
藏山也可能成为凶手的目标。
茯苓跳跃在丝弦上的指尖倏然变快了。
好似天河决了堤,就那么从天上滚落下来一波波的急风骤雨般。
同一时间,一个被妖虫控制着四肢的黑衣人跳出来,疯狂对着藏山攻击去。
藏山对敌人毫不手软。
猛地一下,藏山将大刀送进黑衣人胸口,他大叫了一声……
琴声突然像戛然而止地停了。
黑衣人也跟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梵樾:藏山?
藏山道:“殿主,我没事。”
白烁:刚才那声叫是?
藏山道:“是我杀了黑衣人。”
他必然是死了,藏山确信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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