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睁了睁眼,竟发现她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了瑱宇半裸的胸膛里。
瑱宇露出喜色,道。
瑱宇:苓儿你醒了。
茯苓:师尊?!
茯苓抬着眸注视着瑱宇,不加遮掩的眼神里除了怀疑还是怀疑。
像是活见了鬼一样。
她师尊是什么人啊?一个因为活了太多年月,而憋得心理扭曲的死变态。
唯一的爱好,一个是搞事业,抢无念石,成为天地至尊,另一个就是既嫌弃人性卑劣不堪,又乐衷于玩弄人心。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瑱宇对谁真心以待。从来没有。
他不是没有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过话,但她心里明了,师尊表面笑嘻嘻,内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招。
一句句话都带着深意,需要她和臣夜费尽心思地去猜度和揣测,才能猜出来十之八九。
哪里像他这时候,满眼温柔宠溺,溢于言表的关切,叫她不知道是反噬让她出现幻觉,还在梦境里没清醒过来。
如果是梦的话,瑱宇表现这么反常,这是噩梦还是美梦?
她立即一脸惊吓地下了床,毕恭毕敬地跪在了瑱宇面前,俯首道。
茯苓:徒儿知错,请师尊惩处。
她宁可让瑱宇像从前一样打她一顿,顶多受些皮肉之苦,而不是像他此刻这样……
吓死妖啊。
她又没有读心术,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啊。
是不是要搞什么陷阱整她,测试她对他的忠诚度啊?还是其他什么。
瑱宇即刻去扶茯苓起身,道。
瑱宇:苓儿,快起来,师尊怎么舍得罚你。
瑱宇:从前是我的不是,师尊对你太过苛责,叫你整日担惊受怕,今后师尊会改的。
瑱宇眼神里有安抚的温柔,还有万般纵容。
好像她犯下天大的错,他都不会骂她一句。
茯苓身体一颤:……神经,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腻死人的语气对我说话,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态度。
她启了启唇,试探道。
茯苓:徒儿记得师尊说要叫臣夜过来,和一同臣夜商议怎么处置徒儿。
瑱宇:不必了。你是冷泉的妖君,谁能处罚你。
瑱宇:还有,臣夜受了伤,这几天在修养,一时是过不来了。
臣夜就在冷泉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受伤?又有什么人,什么样的修为能打伤他?
茯苓面色一变,乌黑的瞳仁里掠过一道暗芒。
她掌心间化出了一支妖花利箭,就迅速地抵在瑱宇脖子上。
对她这样几乎是弑师,大逆不道的举动,瑱宇也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
她紧盯着瑱宇的脸,甚至直接上了手去,在他脸和脖子的交界处捏着,扯着,想找出类于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可惜没有。
只听她接着哼了哼气,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冷冷地逼问道。
茯苓:你是何方神圣,我师尊是什么人,也是你这等鼠辈能夺舍的?马上从我师尊身上滚下来。否则……
瑱宇一手捏住了她的腕部,从她手里强势地将利箭取了过来。
只轻轻一吹,箭矢就变回一朵紫花飘落在地上,他的手掌松松垮垮地搂在她腰间,神情无奈,道。
瑱宇:又调皮了。
茯苓凌乱了,这世界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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