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查清楚重昭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经历,无论巨细。
嘻嘻疑惑道:“少君查这些做什么?”
茯苓弯了弯眉尖眼尾,她的眸色很深,本该是如秋水波光般潋滟,却早早失去了同龄的姑娘应有的天真,沉得像是一汪表面平静,实则不知道几许危险的湖水,蛊惑着人溺死在其中,饮鸩止渴。
茯苓:当然是让他来到我的世界,一个和仙门完全不同的炼狱一样的世界。
*
自宁安城风波后,重昭就被师门贬到了守心崖来静心思过。
脑子里每每想到白烁,他就心思不稳,本就没好的伤又加重了几分,此刻居然还呕了血。
茯苓:呦呦,运功之时还敢胡思乱想,仙君这是不要命了?
登时间,见了茯苓,重昭的视线就变得仇恨起来。
重昭:是你!妖女,是你害死了阿烁的爹,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该在宁安城时就杀了你!
说着,重昭手里马上就多了一把剑,他提着剑还要往茯苓刺去,不过也不想想他没受伤的时候就打不过茯苓,更何况是这时候了。
茯苓:仙君,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我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句话,我听多了都能背了。
她的裙角如莲花轻轻巧巧地转着,就避开他的攻势,接着她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在了身后的石壁上,连那剑也掉了。
茯苓:在宁安城,我可是在我师尊手下救了你,你差点就死了。你不谢我这个救命恩人吗?
茯苓:哎,为了你,我回去挨了我师尊一顿骂,他们还狠心打我,你快看看啊。
她声调哭唧唧的,不胜委屈,甚至纤手要作势拨下肩头的布料让他好好看看她伤成什么样似的。
重昭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他哪里敢看那白嫩如雪的肌肤,眼神飘忽。
顿时,仿佛是天边忽然升起一片红霞,就这么遮在他的面颊上了,红得不像话,骂了一句。
重昭:妖女!无耻。我们仙门里的女弟子从没有像你这般轻浮——
茯苓听得不乐意,脸上没了笑,抬手就打了他一耳光,道。
茯苓:你要记住,你根本没有侮辱我的资格。为一人而舍一城,重昭,你和妖又有什么区别?
重昭不禁变了脸色。
她一句话就轻易践踏在他心里流血的位置,把那伤口撕扯得更大了,她就更欢了。
茯苓:瞧瞧,仙族还真是狠心,不过犯个小错,便一笔抹杀了你过往功绩,将你丢弃于此。
茯苓:这守心崖,地处兰陵边界,再往前一步,便不是仙族地界了。重昭,不如离开兰陵,入我冷泉吧!
重昭:休想!
茯苓忽然启了启绛唇,说出一句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茯苓:宁安洵园会,兰陵仙使劫。一去无复返,何人盼君归。
重昭: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茯苓:闲来无事,探了探你的消息,倒发现了一件奇事。十年前人族洵园灯会,遭妖族袭杀,死伤过百。
茯苓:兰陵仙使重泰、孟凝夫妇奉命追查,却死于蝎妖潜殷之手,其子重昭疑其父母死因,追查数年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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