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事已至此,不如再来些刺激的吧。
茯苓朱红的唇边荡着弯弯的弧度,双瞳里漆如点墨,竟像是带了一种如孩童般天真烂漫的残忍。
哪怕是作恶,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在作恶。
本该良善的小女孩在那个练妖谷里早就死去了,半路夭折的人生,被瑱宇以成王败寇,物竞天择的思想和恶意灌输了全部,所以她也就理所当然地长成了这副模样。
她手里摇起了什么铃铛儿,带着什么紫色的音波向着白荀的位置荡去。
果然,刚刚还能正常和城民说话的白荀在顷刻间就异化了。
就像所有被异化的凡人那样子,眼珠子泛成大规模的白色,嘴里发出呼叫声,谁都想撕咬。
凡人会恐惧,在害怕的同时,他们会更预先地做出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的举动。
一颗石子砸在了白荀头上,立马头破血流。
而砸他的人是他用了半生心血来守护的宁安城的百姓。
“城主发狂了!咱们快逃啊!”
“外头都是狂人,我们还能逃到哪儿去?”
“白荀武艺高超,趁他还没完全发狂,咱们快杀了他,不然等他完全失去理智,咱们都是个死!”
“说得对!白荀不死,死的就是我们!杀了白荀!”
“对!杀了白荀!杀了他!”
……
白烁:爹……不……
坐在屋檐上的少女一转眼已经不见了,茯苓已到了白烁身侧,她围着白烁打转。
她那如杏仁般漂亮的眼睛里带着钩子似的妩媚妖冶,似笑非笑。
微微张了张口,那柔软的女音如同毒蛇吐信,试图无声无息地侵蚀白烁的理智。
茯苓:看,这就是白荀想要守护的城民,他们杀心深重,这就是人心险恶啊,连我这个妖看了都自愧不如。
茯苓:白烁,干脆别做人了,不如入我妖族来,无念石在你体内,你若效力于师尊,他想必会高兴的。
只是白烁并不为所动,只见白烁皱起眉毛,朝着茯苓正言厉色地大声斥责道。
白烁:闭嘴!把我爹的妖毒解了。
看来白烁是不识趣了。
也是,女主,是什么人啊,在这个世界里怎么也该是代表正义一方的存在,怎么可能和他们这样丧尽天良的反派同流合污?
茯苓:你该是早知道了,此毒不死不休,今日,总要有人死。
百姓们各自举着从家里搜罗来的武器,就是倾尽全力地砸在白荀身上,有木棒,有锄头,有扁担,有扫帚……
他们真好像恨极了白荀,恨他不能早一刻去死一样,气势汹汹的。
可是当白荀完全异化,开始伤人的时候,他们又变得色厉内荏起来,半点威风样也不见了。
一个跑得比一个还快,赛兔子似的。
“不要咬我爹!放开我爹!”年幼的小女孩哭着。
“二丫,快走!你快走!”做父亲的道。
二丫哭得更厉害,拼命地求着:“城主,求求你,不要咬我爹呜呜呜......”
白荀却像是因为这人间的真情,短暂地有了一瞬间作为人的仁慈,把父女俩推向了卫兵的方向。
白荀道:“是我无能,救不了你们。这狂症,真的无药可治。你们带着百姓,快,离开宁安城!”
“我不知道宁安为何有此一劫,可我知道世间有神!神明在上!白荀愿以血肉之躯,求神明垂怜,降临宁安,救我宁安百姓!我,白荀!愿以一人命,换一城安宁!”
白荀居然是当场拔剑自刎。
“城主!”
“城主……”
白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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