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屋子里已熄了灯火。床帘子垂下着。
魏廷瑜:明儿,我们已有几日没亲热过,我想要……你就给了我吧。
魏廷瑜嗅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是从枕边人身上来的,他动了动喉结,喘了喘气,将手伸了过去。
想解开窦明的里衣系带,被她一下子拍开了。
窦明:我身怀有孕,岂能顾着你的性子胡来。
窦明:你也是要做人父亲的人,难道不知道头三个月是最危险?
魏廷瑜:行了行了。我只说一句,你就唠叨唠叨,浑像我姐姐一样。
他就背过身去,像是在赌气。
窦明不由地气笑了,手里重重地推了魏廷瑜一把,直把他推到床下。
他整个人摔在地上,又咕噜咕噜地爬上来。
窦明已把大部分的被子都扯了过去,占为己有。
男人?侯爷?什么货色啊?也有资格给我气受?
本质里宿主跟原主是不一样的人,所以,在同样的情况下做出的抉择也是不一样的,一举手一投足,亦有所不同。
原主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缺爱。
父亲窦世英就像从没管过姐姐窦昭一样,也没管过她。
她童年的大多数时光都是由乳母照顾,可是乳母终究是下人,不是亲生母亲。
记忆里父亲和母亲共处的画面,永远是母亲王映雪严苛的面孔,和父亲坐在旁边沉默寡言。
如魏廷珍对魏廷瑜控制欲强一样,母亲对她的控制欲也强。
尤其母亲时时刻刻都在将她和姐姐窦昭做比较,好像她如果比不过窦昭去,她的人生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谁让她的姐姐太优秀了,窦昭身上的光芒太大,所以她像是生活在那光芒下的阴影处,小心翼翼的,也只能被窦昭比下去。
母亲总在否定着她,她也因此被养得胆小怯弱,不似窦昭那样在世俗里离经叛道,她就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深闺小姐。
所以她一辈子都在贪图着魏廷瑜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爱,至死方休。
不似朱燕瑜本能地贪恋着太子所给予的温暖,依赖着太子,也不像窦明期盼着魏廷瑜的认可和鼓舞,哪怕替嫁也要嫁给魏廷瑜,和他在一起。
宿主呢……她缺爱吗?她一点都不缺,所以也从来不精神内耗,
她安肯伏低做小,忍气吞声啊?
等着,魏廷瑜,看我给你好看。
*
翌日清晨的微光照在脸上。
魏廷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好像……下面少了什么,好像胸口多了什么一团柔软。
腹部也有所不同。不是硬邦邦的,是柔软平坦的,里面像是在孕育着什么小小的生命。
他身上怎么这么香。身体怎么像一夜之间变娇小了?!
魏廷瑜猛地清醒,却见一个“我”站在床下,穿着衣物。
“我”站在那里,身姿如灵芝宝树般卓然不群,眼睛像是点漆似的又黑又亮,气质也跟着变了。
毫不出众的兵马司官服穿在“我”身上,手中拢着一把文人惯用的折扇,竟然变得温文尔雅,清隽逼人起来。
汇集了一身玉骨清秀,尤其是在日光的映衬下,身上也像是流动着灼灼的光泽,烨然如谪世的神人。
像是华而不实的富贵公子脱胎换骨了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
“啊。”
魏廷瑜叫了一声,却发觉从自己喉咙发出的是女人娇柔小意的声音,喉结……喉结怎么会没有了。不可能!
而且这声音的主人他再熟悉不过。
是明儿。
那个“我”被魏廷瑜的声音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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