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为萤一睁眼,已入了窦明的身。
她坐着一张椅子,一手扶了扶额,一手从桌上端了茶杯,轻啜了两口,缓解那目眩。
看看她这坐姿,倒像个大佬的坐姿。
原来又是在那醉仙楼里。
什么倒霉地方。
说得不好听点,这地方和血光之灾沾着边儿。
那个在魏延瑜临死之前羞辱过他的周公子,这时候正在跟魏廷瑜论画。
“京中画鹤者众,能画出这神韵的却没几个,这幅《山间鹤唳图》确是佳作。我愿出一千两。”
“不过,有几处要改改。”周公子看着是个画商,话锋一转就是批评起来,“一个就是这背景,选什么山间,改成田野。”
魏廷瑜:鹤乃孤高之灵,鸣于山川,怎会居于田野?
周公子道:“此画我打算送与陈大人,他腿脚不佳,看到崇山峻岭,岂不郁闷?”
魏廷瑜:这……
“鸟羽画得太简单,要羽翼丰满,看着才值钱。还有这鹤顶,颜色过淡,不够气派,需换最红的朱砂......”
魏廷瑜:够了,我只出画给有缘人同赏。你既不懂,便不出了!
魏廷瑜匆匆忙忙地卷着画轴,似乎这种高雅的画,被周公子这种世俗的人看上一眼,都是玷污一样。
“我头次见还不让讨价还价的买卖。侯爷夫人你可得说句话,我就是不买侯爷的面子,也得买夫人你的面子啊。谁让夫人生得当真貌美……”
周公子有些见色起意,甚至手还想往她生得白白嫩嫩,不曾干过什么粗活的手背上摸去。
周公子还没有碰到窦明的袖子就被魏廷瑜一下子拍开了,他差点没气个半死。
他是最要脸面的,结果一个外男当着他的面,还对他的夫人不规矩。
魏廷瑜:来人!将此人乱棍打出去。
接着,周公子就被几个仆人拉出去了,嘴里还不甘心地叫嚣着,“魏廷瑜,你个破落户,你还真以为你还是王亲贵族啊,你敢这样羞辱我,他日我要加倍还回来!”
魏廷瑜:看看,这便是你联系来的人!什么人啊?他压根不懂画,有什么好说的?
窦明:哦,你心里有气,何必往我身上撒。
窦明轻抬了抬眼皮,目光淡淡地从魏延瑜身上掠了过去,写着事不关己的表情。
她周身莫名流露出一种气场,倒半点不像是在看举案齐眉的丈夫,却像是一个上位者在看着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般。
系统提醒道:“咳咳,宿主,注意人设啊,你的人设是个天真无邪的小白兔。”
魏廷瑜在窦明身边坐下,便要抚上她的手背,被她不着痕迹地甩开了。
他以为她是在闹脾气呢。
魏廷瑜:明儿,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不过画画是为陶冶性情、直叙胸臆,能不能挣钱,但凭天意。若为谋生求职、违心去画,岂不辱没纸笔?
腐草:“宿主赶紧挽救挽救你的人设!”
窦明朝着魏廷瑜佯装地露出一个战术性假笑,道。
窦明:侯爷既爱惜笔墨,何不就在五城兵马司安心任职?
窦明:凭借你侯爷的身份,将来总能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
魏廷瑜:正是因为侯爷的身份,我才觉得难堪,你知道我的那些同僚在背后都是怎么说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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