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为萤心说,这人世间的感情真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事情了。
为什么这个女子被这个男人间接地害死了,她到死都不像是恨他的样子,依然还深爱着他呢。
故事依然在继续着,男人在妻子死了之后,失意潦倒,整天就是喝酒喝酒。
魏廷瑜:“我要酒……我用这幅画换酒……你给我酒……”
酒馆里的伙计不屑着,拿扫帚赶他走道:“你看看,三岁小孩手里拿的扇子都是你济宁侯的画。早不值钱了,走走走。”
叶为萤静静站在小酒馆前看着,指尖勾了勾青丝,只她站在那里,便像是江南画卷里秀丽的景致一般。
伙计用力地把魏廷瑜一推,便叫魏廷瑜如同穿过空气一般穿过了她的灵魂体,就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她微微侧目,继续看向魏廷瑜。
魏廷瑜自顾自从地上爬起来,怀里还护着那幅想卖出去换酒的画卷
因为在他怀里被卷成了一团,所以看不到上面画的是什么。
跟着,魏廷瑜被人拦住去路,似乎来者不善,他被几个人拽进了无人的巷子里,后背狠狠地磕上冰冷的墙面。
周公子道:“这画儿,多少值几两,我买了,就当可怜你。”
魏廷瑜道:“不卖!”
“卖不卖的,由不得你!”
魏延瑜被踹了一脚,又摔在地上,本想要好好护着的画就掉了出去。
“还我画!还我画!”
魏延瑜想去争,却只被周公子的手下拳打脚踢。
周公子道:“原来画的是侯爵夫人,不过老婆都被你害死了,这张死人的画还留着顶个什么用?我发发善心,行个方便,替你烧给她吧!”
火折子一点,那火焰就从画的一角烧了起来。
魏廷瑜跟疯了一样冲上去,把画从周公子手里抢过来,用力的拍着袖子,扑灭这上面的火。
“疯子一个,晦气!”
周公子的手下们又如潮水一样涌了过来,狠狠地揍着他,直往死里揍。
魏廷瑜不禁吐了血,那狼狈的血迹溅在了原本画着女子姣好模样的画上,像是一件被玷污了的残次品。
周公子也生怕招惹上人命官司,匆匆离开了。
“没烧完!没烧完……明儿不怕……”
墨云翻涌,雨点从天上坠了下来。
魏廷瑜瘫在了街头巷角,怀里还抱着那一幅绘着窦明模样的画卷,最后像是做了一场沉沉的美梦一般死去。
叶为萤立在了魏延瑜逐渐冰冷去的尸体前,宛若踏入凡尘的仙子般。
她的脸庞像是名家蘸了些清水白描出来的莲花,匆匆几笔,不加润色已是绝色。
“这个男人爱那个女子吗?如果爱的话为什么还要伤害她?为什么这个男人在女子活着的时候不珍惜她,反而在她死了之后才像是流露出对她挚爱的感情呢?是因为爱得还不够啊?”
叶为萤思考着。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黑的像是载着星斗的夜幕,白的则是冬日里点缀在枝头上晶莹剔透的霜花,下面如同是浸着海波,看尽这世间的一切,又独立于世间之外,不染纤尘。
“用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来换一个男人在她死后微不足道的忏悔吗?可惜,得到了不好好珍惜,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统子,你有被感动到吗?我没有唉。我只会觉得这个男人是自作自受,只是可惜了红颜薄命。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腐草道:“宿主,你就不要再继续悟道了。你快进去吧。”
“唉……你着什么急……”她只觉得被系统在她身后重重推了一把。
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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