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提了一个建议,将庆王永远幽禁。
皇帝答应了,这于他而言也许是个折衷的方法,他既不想亲手杀死儿子,也不能庆王造了反,半点惩罚也没有。否则后来者谁都敢效仿庆王了。
可是窦世枢和沐川、以及景国公、冀怀王、豫安王等就没有这样的好下场了,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斩首示众。
到现在为止,宋墨、定国公和蒋夫人才算是一家团聚。
万皇后自知大势已去,选择了自尽于坤宁宫。汪格献上了万皇后的头颅。
汪格没有死,因为朱燕瑜保下了汪格,她还需要用得着他。
芙蓉殿里。
朱燕瑜做了个噩梦刚醒不久,她又梦回前世庆王之乱。
这事儿就像她心头上的一根刺一样,这根刺如果不拔掉就一直卡在那里。
净云引着汪格进来。
“参见公主。”汪格道。
朱燕瑜外披了件狐裘,半倚在窗子边,如同刚刚破土的春笋般细长漂亮的纤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新摘下来的红梅。
她眉眼沉静,眸似秋水,却似是苦恼地蹙了蹙,道。
朱燕瑜:庆王一日不死,我心难安。
“奴才明白。此事尽管交给奴才去办,奴才会办得干净利落。”汪格道。
庆王被幽禁了,过着和从前天翻地覆的日子,那又怎么样?
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喘一口气,就会叫有的人想起来如鲠在咽。
很快,庆王就“被”病逝了。
至于他的真正死因是什么?是被毒杀,是被勒死,还是其他什么死因,谁知道呢?也没有人会去追究。
这一年的冬天终将过去。
第二年初春的时候,皇帝驾崩,太子登基。
定国公仍然驻守在福宁之地,清剿着南方的海匪,宋墨被派去辽东,和力真大战了数月,大获全胜。
王行宜官复原职,这还不足为奇,只是一个此前谁都没有料想到的年轻人,居然一跃坐上了内阁首辅的位置——纪咏。
乾清宫。
“皇上,怀真公主纵容宦官汪格为非作歹,罗织罪名,陷害宗亲,动辄抄家灭族,引得怨声载道,惹得宗室人人自危,臣死谏!请皇上把公主从皇族除名,贬为庶人!”
“请皇上严惩公主,将宗亲财产归还其后人,臣死谏!”
“臣死谏!”
……
太祖皇帝当初众建宗亲以藩王室,尤其无限袭爵,爵位世袭罔替。
这些人就像是一群被豢养起来的肥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可是这些肥猪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还不够,还要不停地吞并百姓的土地,拥有着他们与生俱来的特权欺压百姓。
从政不行,从商也不行,朱燕瑜选择了给宗室勋贵的第三条路。
效仿太祖皇帝。一个字,杀。
纪咏走了进来,他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一袭绯红色官服,头戴梁冠,官服上绣有一品仙鹤的补子。
哪有热闹,他爱往哪里凑。
纪咏:诸位大人这可就说不对啊。什么叫做罗织罪名,那些欺男霸女,强占土地,逼良为娼的罪名,哪一条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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