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京城里竟然闯进了一帮沧北帮的流匪,烧杀抢掠,这可是在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皇帝听说这消息之后分外动怒。
宋墨带着兵出城剿灭了沧北帮,全歼。
王行宜的女儿听说是和通匪的事情有些干系,尽管他大义灭亲,但不妨碍窦世枢又想方设法地把王行宜给踢下去了。
只是宋墨回来的时候是被抬着回来的,因为这一役虽然胜了,但是也爆发了他体内一直隐藏着的毒。
鬓边那一缕逐渐变白的头发像是在说明着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中了毒,大概是在英国公府里宋宜春让人对宋墨动刑杖责的时候吧。
*
卢院判道:“皇上,宋世子中的这种毒名叫怨憎会,此毒极其罕见,初时无症无状、脉象如常,唯有须发渐渐变白。病发后却是来势汹汹,入魇难控,甚至残暴失智,待到最后发丝全白,就是无药可救的时候。”
皇帝愕然道:“他才不过弱冠之年,此毒何解?”
卢院判道:“这怨憎会若能少怒无恨,自会少些痛楚,只是照世子如今的状况,哪怕竭尽世间灵药,顶多一年的命了。”
皇帝道:“朕要他长命百岁!一年内寻不到解法,他死,你们太医院的太医也一起。”
“臣遵旨。”
果然这皇宫里的太医是一项高危职业,动不动就要陪葬。
宋墨把皇帝和卢院判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明了自己是怎样一个身体状况了。
避开所有人,朱燕瑜暗中给了宋墨一枚药,一枚源自系统商城,能世间百毒的解毒药。
卢院判所说的世间无药可解,在这里得到了一个解字。
宋墨:我以为……
朱燕瑜:这世间人和人的关系有很多种,做不成夫妻,又不是变成了仇人。
朱燕瑜:我始终相信你会是国之栋梁,如定国公那般,不是吗?
宋墨:窦世枢是庆王的人。
朱燕瑜:我知道。不止如此,工部尚书沐川也是庆王的人。
尽管那一回靠那一份名单剔除掉了庆王党的一部分人,但是有些重要高级官员是没有在那些名单上的。
后来又来了一波官场清洗,应当又剔除掉了一部分庆王的人。
但谁也不能保证,现在官场上这些人没有庆王党的。
宋墨:你知道?如今窦世枢掌管兵部,监管朝内外所有兵马调动,他要是帮着庆王,很快就可以瞒天过海,立袭京城。
朱燕瑜:未尝不可。庆王既然想造反,为什么不让他造反呢?
朱燕瑜:你想见你舅舅吗,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宋墨:你在跟我说玩笑吗?
朱燕瑜:我说认真的。宋墨,你还想娶我吗?我们向父皇请旨完婚罢。
她一句接着一句的话,都像是烟花一样在宋墨脑海里炸开了花。
真成婚?
假的——
朱燕瑜要是真想嫁给宋墨,何至于等到今日。上一回皇帝赐婚的时候,她干脆不要拒绝不就是了。
她把自己摆在庆王的位置上,如果她要挑一天造反的话,肯定要挑一天特殊的有仪式感的日子,那就由她亲自来给庆王创造这个特殊的日子。
等到公主成婚之日,举国欢庆,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断不会对兵变两个字有任何的警惕。
那一天是最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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