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瑜走了出来,那屋子里的主儿已经消停了,没有再闹腾下去的意思。
“公主,整个宫里也就只有你治得住景泰公主。”净云道。
朱燕瑜: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而已。
上辈子朱容瑛是什么结局她不知道。因为她肯定是死在朱容瑛前头的。
但是朱容瑛的结局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毛之不附,皮将焉存。
*
夜。
太子入了梦。
“恭贺太子殿下大婚。”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太子妃在新房等着您呢。”
……
一个个宫人的声音随着风送过来。
窗棂上贴着双喜字,红烛摇曳着。朱佑晟进了门来,步伐沉沉的,脑子也像是醉了酒般。
成婚,谁要成婚?是他啊……
那端坐着的太子妃身着霞帔,金绣翟纹,百鸟朝凤,栩栩如生,像是一副描绘着太平盛世的宏图画卷。
他掂起了玉如意,挑起红盖头。
太子妃定是生得好容色,鬓如浓云,眉如新月,露出一截秀美白皙的脖颈,般般入画。
她轻轻抬起眸来,一张容颜皎若芙蓉出水,艳若烟霞入梦,香面含羞,满眼望着太子的身影,像是簇着这世间最妍丽的春光,杏眸里如凝了露华般欲滴。
朱佑晟心脏猛地跳动着,却不以为喜。
他脑海里只像是倏忽地嗡了一声,失去了脸上所有血色,带着不可置信的反应,连退了几步,手中的玉如意一松,碎在地上。
朱佑晟自梦中惊醒了过来,气喘吁吁。
天啊,他做了个什么离奇的梦。
他下了床,把自己的脸浸在水早就冷透了的水盆里,想要借此叫自己清醒清醒。跟着,又是一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
畜生!他是个畜生!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受着儒家教育为政以德,礼义廉耻,人伦纲常的理念长大的正人君子,可他在想什么?
他对他一手养大的亲妹妹起了不轨的心思?
脑子里浮出少女一双似露珠般剔透纯粹的眼睛,阿瑜对他满是依恋信任,全无防备,他怎么能有这样龌龊不堪的……
*
“公主,这半夜里下了一场大雨,东宫来了人,说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忽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淋雨,谁劝都拦不住。”净云着急道。
朱燕瑜:什么?!
朱佑晟只着了里衣,就站在那雨中伫立,一动不动的,身姿挺拔得像一座雕塑一般,雨珠顺着他的轮廓滴落下来,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仿佛想让这暴雨洗刷去他心里某些不可同旁人言说的秘密。
净云给朱燕瑜打了伞,另一个宫女提了灯笼。
朱燕瑜手中撑开了另一把罗伞,让两名宫女在廊下等着,她握着伞柄,就向朱佑晟身边走去,遮过了他头顶。
朱燕瑜:太子哥哥,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她应是来得匆忙,漂亮又纤细的锁骨微微凸起着,在里面有些凌乱的衣物间隐隐约约可见,若是不轨之人看了难免会引起些遐想。
说着,她拉住了他手腕,似乎想把他拉回去。她望着他的眸子里像是有细碎的光,干净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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