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瑜让净云取来了一张舆图——大明混一图,呈在了皇帝面前,凡是山川河流、地形走向亦或是道路疆土都列于其上了。
上头专门有两个位置,用朱笔圈了起来。登州府——驻扎有威海卫、灵山卫。辽东都司——驻扎有金州卫、复州卫等。其中相隔在中间的便是渤海水域。
朱燕瑜:先前运粮走陆路到辽东的路单是运一石粮草就要耗费不少银子,途经山海关,这里地形狭窄,难免会有力真侵扰,尽管确实保证了粮食,但确实耗资巨大。
朱燕瑜:但若将此改为山东登州府到辽东的海运……登州府与辽东一衣带水,关系密切,若由登州运粮到辽东,或可减少不少的难度。渤海水域相对平静,运粮渡船不算是太困难。
太子仔细听着,自打上一回她跟他讨论过南北运粮的问题之后,她绝对是认真研究过地理情况的。
否则说不出来这样一番提议海运,甚至精准到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的话。
朱燕瑜站在皇帝身边,她一身桃色衣衫,细腻的团花暗纹叠底,清雅脱俗的兰花刺绣浮于其间,衣上勾着彩金,光彩灼灼,俨然锦绣如画卷。
“改成从登州府到辽东的海运?”皇帝道,“好主意。”
朱燕瑜:这也只是我的粗见薄谈,如是父皇以为尚可,此事当由登州府、户部、督饷部院与辽东府共同商议。
“可,岂止是尚可。”皇帝露出喜色道。
长公主道:“皇兄,这位便是今年间榜首窦四小姐,素闻是个藏于闺阔的经商奇才,极有见地。不如叫她来说说。就刚才,她靠秋围开赌局,还大赚了一笔!”
窦世枢与窦世英兄弟齐齐道:“皇上怒罪。”
皇帝道:“还有这等事,你怎么开的赌?赚了多少?”
窦昭:臣女窦昭参见皇上。我煽动造势,先让董世子成大热,众公子都压了董世子。
窦昭:我却压了宋世子,赚了一百倍多。如果不是有另外两个人也压了宋世子,恐怕我会分得更多。
“哈哈……”皇帝道,“这两个人是谁呀?”
窦昭:一个是世子自己,一个就是怀真公主了。
宋墨看向朱燕瑜,原来她也压了他。
窦世英唯恐窦昭惹出什么祸端来连累了窦家,严厉道:“窦昭,还不快向皇上和公主请罪!”
朱燕瑜:窦大人不必惊虑,姑姑尚且都对窦小姐赞许有佳。
皇帝道:“朕也没说本次秋围不得开赌。再说了,哪家内府财权不是女子打理,勿怪。”
窦世英道:“是,陛下,是臣狭隧了。”
跟着,窦昭趁机献上了一件众人眼中的新奇物件——番薯。
窦昭:因福宁海贸,臣女得知一种罕见的西洋薯物,名曰番薯。此物吃起来像是面点,两三个管饱,无论寒旱或潮热,都不挑土,极易成活。福宁苗家已试种百亩,卖出数百斤了。
朱佑晟:这么说,北方缺雨,南方水灾,甚至于辽东之地,也都能适宜了。
窦昭:以它代替各地一半赈灾粮,至少可省五十万两。受灾农家一半田改种此物,一年两熟,四五月最宜,秋天种下,春天便可税收约三十万两、七万石番薯。可适用与太子殿下军营屯田之策,辽东真要开市,力真又没点明只要粮食和棉花……
皇帝道:“用征来的番薯去换力真的马匹,这生意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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