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皇帝了解他的儿女一样,朱燕瑜跟朱佑晟也同样了解皇帝的秉性。
一旦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尤其他还是天下臣民共同臣服的帝王,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
所以她没有去皇帝面前闹,只是把自己在屋子里关了几天,因为她知道闹也改变不了什么。
除非能有足够的条件让皇帝回心转意。
她如果连自己的婚姻之事都解决不了,又何提什么帮太子在政事上的谋划呢?倒不如干脆找个绳子吊死算了,一了百了。
朱燕瑜:汪公公,我想见父皇。
“皇上便在里面,公主你进去吧。”汪公公道。
朱燕瑜:好。
皇帝在批阅着奏折。见了皇帝,朱燕瑜便是开门见山道。
朱燕瑜:父皇,我不要嫁给宋墨。
皇帝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瑜,难道父皇还会害你吗?父皇给你挑的驸马一定是这天下最好的驸马。你还不懂父皇的用心,日后你就懂了。”
朱燕瑜:假如,父皇把女儿嫁给宋墨和不嫁给宋墨达到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您又何必白白让女儿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呢?
皇帝道:“你说什么?”
朱燕瑜:论骑射竞技,论武功身手,我半点都不会,更不能遑论和宋墨相提并论,可是女儿能为父皇排忧解难。
*
早朝之时,皇帝下了一道旨意下来。要所有的皇亲国戚和朝中官员都把自己家有多少亩的土地上报上来,汇总成册。
众人皆惴惴不安,闹不明白皇帝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总归的,这名册要报上去的,还是要报上去,各家和各人,总要填个数字出来。
很快。
王行宜和梁继芳都被召到了皇宫里来。摆在皇帝面前的莫过于是这么几样东西。
一样是最近新查然后报上来的土地名册,这名册还只是大概地搜罗了一下京官和宗亲的土地。
一样是去年的全国人口和土地清查的黄册和鱼鳞册,再有一本就是十一年前的人口和土地清查黄册和鱼鳞册,也便是税收册。
梁继芳道:“皇上依臣之见,这名册恐有不实之处。”
“如何不实?”皇帝道。
“这……”不是梁继芳答不上来,而是有的话……太刚直,会捅破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朱燕瑜:请问王大人家有多少亩田?梁大人家有几亩田,难道朝中那些宗室之家会比你们二位远远少的多,少得可怜吗?这合理吗?
朱佑晟:父皇,儿臣曾便装去民间探访过,见功勋之家倚仗权势,吞并百姓土地者不在少数。稻田遍地,少的数千顷,多的数万顷,绝不可能只是这些。
朱燕瑜:父皇,您看,这是去年的户籍土地清查数字,共计是三亿九十四万七千五百六十七亩。
朱燕瑜:如果算他们报上来的数字顶多是九十多万亩地,那么剩下的三亿亩土地都去哪里了?是被上天给吞了,还是自己长了翅膀不翼而飞了?
王行宜道:“皇上,足见这些官员和宗室各存私心,报上来的数字,要么是虚报,要么是少报。”
朱燕瑜:而且,这去年的土地总数,竟然和十一年前统计的数字一模一样,难道这十一年间土地没有任何增减,没有任何买卖?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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