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站了出来道:“启禀大人,启禀公主,梅蕊脖子上有一道勒痕,她死因是由于窒息而亡,死者生前有过激烈的挣扎,极有可能系于他杀。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断定,死者到死还是清白之身,绝不可能怀有身孕。”
“公主,你看……”戴建殷勤道。
朱燕瑜:你是府尹,还是我是府尹?要是干不好这个位置,不如早点回家种田去,省得平白占了个位置。
戴建听着这一番话,马上变了一副嘴脸:“本官宣判宋墨杀害或是逼死丫鬟梅蕊一案,证据不足,无罪开释。快快放人。宋世子,都是下官有眼无珠,差点冤枉了世子……”
“等等,我这里有状纸一张,状告英国公人面兽心,杀妻害子。”
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却见净云扶着身体病弱的蒋夫人走上了公堂。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戴建看着传闻里已经去世的英国公夫人居然活生生地站在这公堂里,他浑身震得厉害,心说他可不想知道什么英国公府后宅的滔天丑闻,更不想接这烫手山芋。得罪了英国公怎么办?
朱燕瑜:府尹大人,既有人告状,怎么不接状纸?
“下官……公主你就不要为难我,下官实在不敢接。”戴建道。
宋墨:娘!
“砚堂,娘差点以为这辈子再没有机会见你了。”蒋夫人抹着眼泪道。
登时间,这可怜的母子俩当堂抱头痛哭。
一个是差点被自以为恩爱多年的丈夫毒杀,尚且不知道这一切的阴谋,一个是差点被亲爹下令笞刑而死,犹且不解这莫大的父子嫌隙究竟是从何时而起。
宋墨: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宜春这厮。自以为一切都会如他所愿,连蒋夫人也会死在他手里,亲手死在他手里。
他装了十几年的龟孙子,演着好丈夫,好父亲,这一口的恶气无处可出,那一晚,在蒋夫人将死之前,他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什么都说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
也便是那一刻,蒋夫人才从这一生顺遂的美梦里惊醒,她从未发现枕边人竟这么可怕。
蒋夫人道:“是宋宜春害苦了我!”
朱燕瑜:净云,看来到底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将这一纸状纸送给宋世子看看。
净云:“是。”
*
朱燕瑜不想介入别人的因果,宋墨的家事那自然是由他自己去处置最好。
此时也堪堪被打得血肉模糊,连下床都难的人,脸上泛出难以遮掩的杀意。
宋墨:我要为母亲报仇,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他眼里露出的东西是什么?朱燕瑜很清楚,也很熟悉,那是恨得几乎要嚼穿龈血,发誓要让宋宜春付出代价的仇恨。
朱燕瑜:以你现在的身子骨做不到这一点,太医说你起码要休养半个月以上。
宋墨:我等不了那么久。我要速战速决。
朱燕瑜:年轻气盛,冲动用事,这是你的缺点,也是你的优点,你想先斩后奏吧。
宋墨:难道皇上会为了我和母亲去下旨法办宋宜春吗?
朱燕瑜: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这算你欠我一份人情,日后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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