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瑜像是心虚地干了什么坏事,怕他发现,就要欲盖弥彰。
朱佑晟自然不能让太医就这么走,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回太子殿下,公主是贪凉……一时食用过多的凉饮,才致……”太医道,“微臣已开好了药,只要公主按时服用就可。”
“太子殿下,都是奴婢没照看好公主,请太子殿下责罚。”净云道。
朱燕瑜:不关净云的事,净云劝过我,是我一意孤行,净云想劝也劝不住,太子哥哥你要骂就骂我,不许罚净云……
朱佑晟:阿瑜,你啊,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
皇帝也来看望过朱燕瑜,毕竟是皇帝,慰问关怀了几句便离开了。
净云端来了熬好的药,朱佑晟把药碗接在手中,腾腾热气往上送着,他舀起了一勺子,送到朱燕瑜唇边。
朱佑晟:趁热喝。
朱燕瑜喝了一口,便不情不愿地拧了眉头道。
朱燕瑜:好苦啊,我终于知道父皇为什么不乐意喝这些个太医开的药了。
朱佑晟:良药苦口利于病,知道苦才长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为了贪凉不知节制。
朱燕瑜:太子哥哥,你就别训我了。
她也熬不住这一口喂下去的苦,端起碗,憋了憋气,就浑然如壮士断腕一般地仰头咽了下去。
朱佑晟让净云取来了蜜饯,她含在口中才觉得好过了点。
朱燕瑜:太子哥哥,我想睡一会儿,你在这里陪我嘛。
朱佑晟:好。
朱佑晟为她掖了掖被角,将衾被掖到了她下颚处,把她整个人盖得严实。
偏她又将手放了出来,朱佑晟将她微凉的手掖进了被褥里。
像是纤弱的紫藤缭绕攀爬着高大笔直的乔木而生,才能长出蜿蜒舒展,逐渐繁密的枝条般,朱燕瑜与朱佑晟就像是如此。
她上一刻刚刚闭了闭眼,跟着就偷偷眯开一条缝,偷看着朱佑晟,她面容里虽还透着些白,却像是覆了一层糖霜般甜,如同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孩童似的,毫不掩饰满足。
她眼里泛着一种如同云霞灿烂的笑意,越发水光潋滟,剔透得像是琉璃珠一样,看着朱佑晟的目光里半是依恋半是欣喜。
朱燕瑜对朱佑晟并无什么男女之情,他们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十多年相依相偎的亲情,不可能一朝变成背逆人伦的爱情。
她本身对情爱两字也是懵懵懂懂,只是觉得像这一刻就好,太子哥哥对她好,她也对太子哥哥好,这不就够了吗?
所以,这世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因为感情两字折腾得遍体鳞伤,生不如死呢?
真叫人不懂了。
*
翌日。
果然喝了药,睡过一宿,朱燕瑜整个身体都觉得清爽了。
“统子,宋墨人在哪里。”朱燕瑜道。
腐草:“根据我这边的定位,男主去了边关。”
“庆王很有心想要拉拢宋墨,借着帮助蒋氏的名头跟宋墨交好,他们好像……相谈甚欢。”腐草绘声绘色地现场解说着。
“啊!庆王很欣赏宋墨!说什么要盖栋房子给宋墨还是给蒋家人……不好,这俩人跟好兄弟一样抱到一起去了!呔!他们抱得可太紧了,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似的!哥俩好啊!”
朱燕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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