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瑜:这倒是奇怪,你伯父恨不得将定国公拉下马来,你却替定国公辩驳。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代表着窦家的立场?
窦昭:是我一个人的打算。只要公主一句话,一定胜得过别人千句万句。
朱燕瑜:尽管我很想帮你,但是可惜我帮不了你。
朱燕瑜: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父皇面前一直当个受宠的公主吗?那就是因为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像皇帝那种人,在他面前,鲁莽地冲上去直接替定国公说话,那是没有用的,反而会叫他猜忌你和定国公之间是不是私下有什么私交?
皇帝足够重视太子吧,但是太子给定国公求情了,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窦昭微微有些诧异,明明在公主的判词里面,她应该是一个性情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啊,怎么如今一看,倒学会了明哲保身。
莫非……
窦昭试探道。
窦昭:资治通鉴里有一句话,说的是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不知道公主怎么以为。
这里的前世两个字,在原句里应该是解释为前面历朝历代的事迹,可窦昭显然是另一层意思。
前世——今生——
如果是重生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有点破绽和反应的。
但是朱燕瑜没接窦昭的话茬,她摇了摇头,神色平静,道。
朱燕瑜:我不太明白,你是代指父皇是前朝的谁?定国公又是前朝的谁吗?
朱燕瑜:中庸之道,各安其所罢。窦小姐,你尚且家宅不宁,又何必去管定国公的是非风波呢。
*
朱燕瑜回宫之后,暂且把窦昭见面的事搁到了一边去,开始整理思绪。
如果我是帝王,我忌惮定国公功高盖主,碍了我的眼,我会怎么做呢?怎么除掉定国公呢?
让缉影卫对定国公带回京城……然后收缴虎符,同时派出兵马镇压预防随时在定国公死讯传出去之后,定国军会发生的哗乱。
不对啊,还是有哪里生硬得解释不通?重新再推演一遍。
如果我是帝王,定国公是我一定要对付的目标,在我眼里,这个人已经有了不臣之心,未来会对我的帝位构成威胁。
缉影卫……对,问题就出在缉拿卫了。
难道“我”当真这么笃定,定国公会顾念和我十数年的兄弟情分,而绝对不会因为“我”突然翻脸而寒了心导致造反叛乱吗?
否则明知道先预设定国公有不臣之心的情况下,怎么能派出缉拿卫打草惊蛇呢?
这个时候想要杀掉定国公,只有两种处理方法。第一是不让任何风声走漏下去,把定国公请回京都封赏,同时提前备好人手,布下一场鸿门宴,叫他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第二是先下手为强,在他没有任何戒备的情况下,直接给定国公扣上一个造反的名头,先做实定国公的罪名,也根本都不用带回京都来审讯了。该流放的流放,该杀的杀。因为定国公是不是真的有造反之心,根本重不重要。
这才是合理逻辑下,皇帝为了稳定政局会做出的行为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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