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品了品佳茗,颊边漾开笑容,似冰开霜散,春色聚了上来,举重若轻道。
朱燕瑜:也不晓得这一次兵部里是哪位大人这么好运气拿到了父皇的密令。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什么密令。”周大人道。
朱燕瑜:你不知道?看来你也是没有级别能知道这样的机密。
“公主说的密令莫不是和定国公之事有关。”周大人道。
朱燕瑜:你倒也还不算太笨。你可知道兵部里最近有谁要外出公干,假托名头要离开京都的。亦或是有兵马调动之事。
“都没有啊。近来没有本部奉敕前往外地启行公干的人。至于官兵调动,少不得钱粮先动,更要早早定下……”
朱燕瑜脸上的笑微敛了敛,一双秀眸沉沉地盯着周大人,带着上位者的震慑感。
朱燕瑜:没有,你仔细想想,确定一个都没有?
“若是有,一定要经过我和尚书大人共同签署批准方可。”周大人道。
朱燕瑜:哎,据此看来,父皇还是顾忌那一丝兄弟之情,不愿下毒手啊。
“公主,我的事……”
朱燕瑜:放心,若有合适的机会,本公主会在父皇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谢公主!谢公主!”
纯纯是给他画了一个大饼,什么事都没干,就想升官发财,才是想得美嘞。
*
从酒楼离开,朱燕瑜径自走在街道上,便看到了一家挂着昭闻书铺招牌的店面,便想起系统的话来。
也真是奇怪。昭宁先生的生意做得这样大,整个京都,居然没有人见过昭宁先生的庐山真面目吗。
原本窦昭要同幕僚陈曲水一起去田庄的行程,因朱燕瑜的突然到来而被打乱了。
怀真公主是不会突然到这里来的,窦昭很难不会以为公主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否则不会找到这边来的。
朱燕瑜:不,我真的就是碰巧走到这里。
书铺后面的屋子里。
窦昭看着这位怀真公主,想到了昭世录里的判词。
[半枝梅]——曾向瑶台问罗浮,千里遥怜芳魂寂。应恨东风枉作尘,琼枝玉碎孤坟愁。
窦昭:公主殿下忽然驾到是有何指教?
朱燕瑜:不是指教是好奇,想看看传闻中的昭宁先生究竟是什么样?
窦昭知道否认无用,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窦昭:公主看到了又当如何?
朱燕瑜:意外。有趣。
朱燕瑜站了起来,随意地瞧了瞧,看着书架上的书,取了一本《资治通鉴》下来。
公主都站着了,窦昭也不能再坐着了,也马上站了起来。
窦昭:这世道女子出来做生意难免会比男子更困难,所以才不得不假托于一个虚假的名字。请公主为我保密。
朱燕瑜:本公主没有破坏别人辛辛苦苦获得劳动成果的爱好。以贵凌物,物不服。以威加人,人不厌。
窦昭心说,这个怀真公主果然是与旁人不同。
生而为公主,但是身上竟然没有公主的娇纵任性,胡搅蛮缠,仗势欺人,这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
窦昭:我听闻朝廷各项开支颇大,臣女不才,做生意赚了点钱,愿意献出十万两捐入国库。
朱燕瑜:条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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