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想看看,我是不是也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能乱了方寸!”
秦政这么问她,是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好像只有她说一句是,才能抹杀秦政真实的心思——他确实为她乱了心。
秦政的眼太过灼烫,秦珞感觉到一股灼烧感,那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一颗心完全掏出来看个仔细。
他的指腹在她唇间带起一片燎原的火,指腹粗糙的纹路正沿着唇线游走,像狱卒用烙铁巡视囚徒的疆域,她尝到铁锈味在齿关蔓延。
秦珞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大脑甚至停摆,她唯一知晓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再碰触的禁区,他是她的劫数。
秦珞抖着唇,话语支离破碎:“那么…哥哥,你告诉我,你…会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能乱了方寸?”
秦政的呼吸一滞,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重。
他的手指依旧停留在她的唇边,仿佛在感受她微微颤抖的温度。
而秦珞的话,和她蜿蜒入手腕的那抹湿润和冰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他心底最深处,似乎想要揭开他极力想要隐藏的…秘密——这场互相凌迟的游戏里,他们其实是势均力敌的共犯。
片刻后,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无情的讽刺,尾音带着砂纸摩挲的哑:“秦珞,你明明知道答案,又何必自取其辱。”
是啊,她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执着于去窥视他对她那铺天盖地的恨意中,是否夹杂有一丝的与恨有别的情感。
她一直都是以失败者的姿态存在,一次次被践踏,她早就习惯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痛,会痛到窒息。
落地窗外飘来的雨和着尘的味道,和她十六岁那年躲在花园哭泣时的气息重叠。
她记得她刚入秦家时,连佣人都会欺负她,她就躲在花园角落哭。
每一次,她会哭好久,哭到眼泪干涸,她才慢慢走出去。
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她也从来不会成为被人在意的存在。
“小珞珞?你怎么躲在这里?”是秦政,那双总在午夜梦回时惊扰她的眼睛此刻近在咫尺,那目光几乎要熔穿她精心构筑的防线。
他在她眼泪又将坠落前用丝帕裹住她渗血的膝盖。
"小珞珞,哭是没有用的…"他碾碎鸢尾花瓣敷在伤口,"记住痛,才能学会咬回去。"
此刻,他指尖的温度比记忆里更烫,烫得她脊椎发软。
她听见自己声音像摔碎的青瓷,裂痕里渗出多年积郁的苦,“是啊,为什么那样的痛,都没能让我长记性呢?”
她想要陪他继续在爷爷面前演一场兄友妹恭的戏,可是这场戏的重量,似乎比她想象得更加难以承受,而且,越演越难收尾,于她,于秦政,都是。
“放开我!”
夜色漫过窗棂,秦珞能清晰感受到秦政掌心的温度,她忽然低头咬住他手背,齿间瞬间尝到咸涩的血腥气,像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
嘶——"秦政骤然松手,青筋凸起的手背上赫然印着两弯月牙,血珠在冷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秦珞踉跄着后退,足跟在柚木地板上擦出短促的声响,又仓皇地转身,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将门旋开,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却猛然撞进一人怀里,只能闻见佛手柑混着雪松的冷香,她甚至没有抬眼,疯也似的在走廊尽头卷成一片转瞬即逝的云。
"让开。"秦政的声音裹着未褪的戾气,指节抵在门框上泛着青白。
陆远洲抬手挡住秦政去路,腕表表盘倒映着廊灯细碎的光:"你想将她逼入绝境吗?阿政,你先冷静冷静,还有些事需要你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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