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舍夜宴是鼎盛集团旗下的产业,鼎盛集团的公子哥到底年轻气盛,气场弱了一些,不然还是勉强能够和你哥抗衡的。"非主流笑得玩世不恭,他今天穿了件孔雀蓝丝绒西装,耳钉在鬓角处忽明忽暗,"你哥一直想涉足餐饮业,可就是没有更好的契机,如今这餐营业行首求合作,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你猜你的绯闻男友刚才提了什么条件?"
秦珞避开男人灼灼目光,只是焦灼地注意着前方对峙的二人。
"说是要把你调离行政部。"非主流忽然倾身,带着雪松香气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固执地想要向秦珞说清来龙去脉,"鼎盛集团的公子哥向来和他老爸不和,放着亿万家产不继承,脑子抽风一般偏要跑到别家公司做牛做马,美其名曰,实现自我价值,证明自己能力。”
秦珞后退两步,糯糯开口:“所以呢?”
非主流见秦珞主动提问,一瞬间就兴奋起来,转动着尾戒轻笑:"咱们言少爷要上演为红颜冲冠啊!"他故意拖长音调,目光却锁着女孩血色尽失的脸,"如果秦政答应了,那言大少爷可就等于向他老爸低了头,这是要为了你,亲手把理想抱负都砸碎了,乖乖套上金链子回去当他的太子爷。"
秦珞这才惊觉自己在发抖,她听见自己声音飘忽得不像话,“为了我?”
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没有资格去撼动任何一个人的决定。
秦珞感觉有冰锥顺着脊椎往下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小珞珞?"带着雪松香气的阴影突然笼罩过来,男人修长的指尖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脸白得跟雕塑似的,该不会是低血糖吧?"
一声小珞珞被叫得心口发紧,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让秦珞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花架。她终于看清对方左眼尾的泪痣——记忆如潮水翻涌,想起了六年前总是与秦政形影不离的好兄弟陆远洲。
他总爱把冰冷汽水瓶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拖着长腔喊"小珞珞怎么又脸红啦!"。
她却对他的作弄敢怒不敢言,毕竟,她是“外来者”。
“对不起,我和你不熟,那样的称呼恐怕不合适。”秦珞尽量保持礼貌的态度,她多希望自己失去那段记忆。
非主流夸张地捂住心口倒退两步,灯光将他耳骨上的银环映得发亮:“真是无情呐!现在连远洲哥都不肯叫了?”
秦珞懒得理他,她现在只想阻止秦政和言俊霖之间“因为她”而产生的那场交易。
秦珞翻出早上才存好的号码,拨号键按下的刹那,她看见秦政抬手松了松领带——这是他不耐烦时的惯常动作,这才接了她的电话。
"哥哥。"她将听筒紧贴耳廓,发抖的指尖藏在衣褶里,光滑的面料被抓出凌乱的褶皱,丝绸般的声线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意,"我已经回A区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又对他说谎了,喉间泛起铁锈味,最后一个字几乎要消弭。
她从未这么恳切地跟秦政讲过话,语气也从没这么柔软过,那种带着一丝依赖和期盼的声音,仿佛一根浸了蜜的蛛丝,轻轻缠绕在秦政的心间,他甚至能想象出她问出这句话时的表情。
秦政的心微微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她好像忘记了今天在办公室里那场剑拔弩张的对峙,甚至十五分钟前还倔强地不肯向他低头,而这个时候急转直下的态度让心思缜密的秦政察觉到异样。
“很快。”秦政说完,便留给对方一串忙音。不过正好,他已经没有耐心陪面前这个毛头小子胡搅蛮缠。
“言大少爷,生意场不是过家家。"秦政声音低沉如浸寒潭,"令尊应该教过你,在谈判桌上,筹码不够的人连掀桌的资格都没有。秦氏和鼎盛集团的合作,是我和令尊之间的事情,你插不了手,我奉劝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更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任何荒谬的决定,不如想想明天怎么才能让风控部交来的数据别像小学生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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