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聿桁亲自安排,将江苡檀的母亲转入了仁心医院,并指派专人悉心照料。江苡檀守在病床旁,凝视着母亲安详的睡颜,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减少了探望母亲的次数,生怕一不小心会泄露母亲的藏身之处。城南街的开发项目,江彼闱亦未能从中获取任何利益。转眼间便从隆冬到了盛夏(半年后)……
宁旖的妹妹宁奚刚从广州回来,便听闻了褚聿桁有了新欢。她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波澜,更多的是为姐姐感到不值与心疼。同时也对这位年轻的二姨太生出了一丝好奇,她回来的第二天便向褚聿桁递了拜帖,希望姐姐祭日那天可以去祭拜姐姐……
宁旖离世后,褚聿桁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甚至一度陷入消沉。他未曾主动向任何人透露宁旖的安息之地,而宁旖的家人也因畏惧而不敢贸然询问……
几日后,褚聿桁依约派遣马车前往宁府,迎接宁奚去祭拜她的姐姐。当宁奚到达墓园,远远便望见了一个高大而坚毅的背影孤独地站立于碑前,宛如一尊静默的石像,似乎在守候着某种不可言喻的约定。她望了望石碑上熟悉的名字确认自己没走错,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身,目光如深邃的潭水般凝望着她……
宁奚:好久不见……我是宁奚
他凝视着她怀中抱着还带着泥土的向日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良久才轻启唇瓣……
褚聿桁:向日葵?
宁奚:向日葵向阳而生,姐姐生前很喜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远远的种上一株陪她,不可以的话……我拿回去就好
褚聿桁:可以,你种吧(希望你下辈子的太阳不再是我这样的人)
宁奚将手中的带泥的向日葵轻轻置于一旁,随后从车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锄头。她缓缓跪下身子,目光温柔而坚定,每一下铲土都显得格外仔细与虔诚,她小心翼翼地将向日葵种在了距离宁旖之墓不远处的土壤之中,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为她种下了一片永恒的阳光……
她的衣袖沾满了泥土,洁白的裙摆因长时间的跪坐而斑驳不堪。再次凝视眼前这位不顾形象的大家闺秀,他竟有些恍了神。但他迅速收敛心神,随即便借故离开了……
褚聿桁:我时间有限,就先走了,逢年过节……你可以随时来祭拜你姐姐,代我问宁公好
#宁奚:谢谢……
褚聿桁踏上车门,随着车辆缓缓启动,直至那身影渐行渐远,宁奚才缓缓蹲下身来,将额头轻轻抵在冰冷的墓碑之上……
宁奚:姐姐……今儿也是你的生辰,生辰快乐,这份礼物你要是喜欢……明年就给我份回礼吧,或许你才是最明白的那个
褚聿桁站在宁旖生前的房间内,四周静谧得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他手中烟蒂的火星时明时灭,映照出他脸上复杂难辨的表情。一支接一支的香烟,在指间燃烧殆尽,但最终只留下满室的寂静和无尽的哀伤……
褚聿桁: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有你时你是太阳,我目不转睛,无你时,我低头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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