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 (4-1)

好在余雁归跑的比较快，很顺利的报上了名，又准备了些速食，当然还有这两天一直担心到不了的苹果味高粱饴和葡萄味软糖，一并塞进包里。

集合地点在距离学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小广场，余雁归得走过去，在这之前他已经在五点半起床以后把所有速食打包好了。只走了一小段路，余雁归便能看见一辆红色的大巴停在路边，车里似乎还有影子在动。

余雁归来到近前，果然来了不少，他向登记的家长报上名，便径直上车，车内的吵闹声愈发清晰，然而人却不是很多。车厢里外透着柠檬清新剂和快活的气味。顾成坐在他后面，和他旁边的人聊天，眼睛却直勾勾看着沈子娴。

他立刻想起来一些事，大概也是顾成和沈子娴的故事。最初是什么时候余雁归也忘了，也许是初一，当时余雁归和顾成是同桌，他们两个也是学科互补，特征也是相反的，并且是两个极端，自然也是聊的不错。班主任一看这两人当同桌合适，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这两人一起坐。就在这个期间，两人渐渐熟络。因为顾成会弹吉他，于是将自己的拨片给余雁归看。拨片余雁归不是没见过，可是不锈钢的他没见过，特别是后面刻着“ice""寒冰"这样的中二词汇的。然后顾成只见余雁归观察正面的激光雕刻技术，忽视了反面时，他才提醒余雁归看反面。余雁归反过来一看，好家伙，雕着个大大的“娴”这直接让余雁归明白了他这些天一直出现在顾成诗歌中的“她”究竟是何方神圣.陈子娴和顾成的故事可以追溯到五年级，讲起来余雁归有的也不是很清晰，于是只能忠于现在的故事了。反正现在顾成还是在追，至于什么时候能追到，这对于顾成来说是越快越好，对于余雁归这样一帮吃瓜群众看来还是很有希望的，因为据小道消息说顾成有八块腹肌，而且长的还是可以的。

简单和身边的人打了招呼，余雁归倚在靠背上打盹，张伯伦和赵遇不知干什么去了，很晚才来，这样他们只能在后排和那些一米九的大块头挤一起了，余雁归身边坐的是不怎么熟悉的一个人，也就没多和他说话，闭了眼快要睡着了。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或许更久，大巴车在福利院门口停下，大家都不明不白地下了车，看着福利院不怎么样的环境和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余雁归不知道一时该说些什么，听这边的工作人员介绍，这些孩子大多都是父母去世早或者是出去打工常年不在家的，余雁归更塞住了，他很小的时候因为父亲创业失败，母亲突然失踪，家徒四壁等状况差点要被小区居委会给送福利院里去，要不是居委会主任拍板之前余雁归父亲发了一笔财，不然很难说余雁归是看人的还是被看的那一个。他们大多都命运多舛，可是还是艰难的活着，现在余雁归问自己：“你为什么活着？”也许他会给自己一个标准答案：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现在或许自己的生活没有那么烂，就要想办法帮助别人。简单感叹两句，余雁归又了上车。

还好，车上的氛围足够欢乐，余雁归也没有那么悲伤了，反而听到了后面的顾成大叫起来，余雁归看了一看，原来是他的啤酒不知怎么回事被戳了一个眼，滋滋的直往外喷酒星子，余雁归赶忙接过来，先是张嘴接着，后来这个姿势保持太久谁都不会好受，他只好打开罐，直往嘴里倒了一口，其实味道还可以，三块一瓶就不要对它要求太高，可是在车上余雁归本来就有点晕车，这一晃和这口酒使他更晕了，但是他好像理解为这酒不行，反而去包里寻找下酒物。茴香豆自然是没有，小黄鱼却不少还有馍片啥的，余雁归一看头都大了，只好就着这些牛鬼蛇神们，再喝一口酒，使他们一起从食道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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