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是下了,也玩了两把,但是余雁归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跑酷游戏还得俩G,但是还是那句话,当有人拿金子做马桶时,这个马桶被赋予的使命就不是盛放答辩了,所以同理可得,当余雁归下一个游戏不是用来自己玩的时候,这个游戏就不是游戏了。
余雁归发现查找“附近的人”时有两个离的特别近的号,也就不到几百米,抱着先加一下再说大不了秒删的态度加了那两个人,可惜都没有回复,他莫名其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偶然听秦晔说校门口有一家鸡蛋灌饼好吃,余雁归就寻思着怎么约余秋阳去吃,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今天是该死的星期三,期末成绩出来了,余雁归说惨也惨,不惨也不惨,这是一个还算能看而不至于他去跳楼的成绩,是前21%,在这个中考压力太大的小城市里勉强可以考上之前余雁归和余秋阳所说的‘培才'那一类学校,但是还是被七中八中的人嘲笑。属于本地公立的高中鄙视链最底层了。最底层就最底层吧,好歹是个高中不是,余雁归之前还老是担心自己考不上。可什么人都会等他吗,未必。余秋阳是那种能上七中八中奥赛班实验班那种人,竟然被余雁归这种人喜欢,换句话说,这种人喜欢余秋阳,若非十分努力和她考上同一所高中,不然就只剩这一年多一点的和她一起的时间了,在这个社会,基本已经是分了不同的阶级,之间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了。如今又能逼余雁归怎么样?只能一步一步来,努力一次次突破自己,然后摸到分数线。渐渐的由考上转为可以考七中八中了,到时文理分科,共同选文科,再重新分到一个班里,就是真正遂了余雁归的心愿了。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并不是,由于今天发成绩,所以要正式重新分组。又是决定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余雁归手心出汗,一直捱到午自习。
按照惯例,人分两侧,积分为准,分高有优先挑选的权利。余雁归平时积分不低但是还是卷不过刷题的那伙人,自然前面还是要排上十几个人的。要说这帮人也真苟,不往前不往后,专门去中间三四排找地方,可惜正副组长有点惨,只能坐在内侧靠边。余秋阳坐在第三排朝南数第四个。余雁归留了个心眼,既不能和她一位,这样司马昭之心过于明显,也不能离她太远,战略规划到不了。于是趁着她右下方没人,就赶紧坐过去。嘴里还念叨风水好只是平移而已云云。坐定,看看四周,左边是一个叫程江樾的女生,右边——漂亮,全班倒一。前面是余秋阳的好朋友,后面石刚。右边不知怎么来的,一堆学习不大好的女生,后面一堆吵闹的家伙,几乎都是男的。好家伙,这两排,一个组,就余雁归一个男的。这叫什么事,就算唐僧误闯女儿国身边还跟着仨雄性动物,这也忒离谱,而扭头一看,后面一个组八个人,没女生。余雁归悟出一个道理,人果然是群居动物。然而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并不是不能待,而是必须弄清楚身边是一群怎么样的人。
程江樾,女,酷爱追星,不定时会布道,给余雁归讲一点追星的名词术语,比如这专辑那专辑,PB,以及回归是什么玩意,还曾经给余雁归写过一张神奇的纸条,写着一些极为抽象的名字。当然当程江樾在讲这些东西的时候,余雁归大脑总是宕机。有时余雁归也会反向布道,讲一些犬儒,苏格拉底,古典唯物主义,一元论二元论或是铎山碑雁塔圣教序之类的,程江樾的大脑也差不多停转了。似乎她每天都会拿起手环,用慢速点击屏幕的方法来切换帅哥看。也是奇特。最奇特的是余秋阳也喜欢这个,而且和这个相比,她好像更喜欢白毛,这都是后话了。
这是星期三,而星期四就更加令人激动,有一节作文课,正好是余雁归和张伯伦唱双簧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文风诡异,内容奇怪,语句打结,生搬硬套的所谓“范文”来讲评。余雁归发难,张伯伦声讨,将优秀范文讲评课变为教条主义作文批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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