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笔搁下,他又真的能用“斯人已逝”来哄骗自己的内心吗?暑假的事发生以后.他已决意不再去理会徐嘉汕.专注于自己.可结果也不尽然.仿佛说你有个极喜爱的花瓶,而有一天不小心打碎了.你就把那残碎的瓷片摆在那花瓶本来在的位置,老是这么看了是须得伤心的、可你应不去理会.根本不朝摆花瓶那一带瞅.要么就干脆将那花瓶的残骸丢掉、久而久之也该能忘记.余雁归该去将那残骸丢掉.可他没有.但又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念的.像是在扔的时候被尖点儿的片扎了一下、有些刺痛,但会很快忘掉.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该去吃晚饭了、吃完回来的路上.一道黑影闪了出来,借着路灯一看是林笙.还没等余雁归开口,她说:“和你说点事儿.”
“嗯”透着月光、余雁归脸上一片祥和平淡.
提前说好.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不准激动.”
余雁归有点想笑:“我还激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我激动的事吗?
“其实、在徐嘉汕走的那前几天,她和我说过你,”林笙这么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
“啊?啊?什么?说什么?”
她说、其实你也挺好、元白太狗了、傅旷她又高攀不起,你呢、挺实在、也挺专一、可是后来她和小白的事全班都听说了、弄的影响也不好.她不敢这么弄.要是被她爸知道了就有打断腿的风险.
所以呢?“余雁归舟的身影顷斜了些.
“没缘了、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林笙37°的口中说出了如此冰凉的话、说完便匆匆离去了、张伯伦的历史论文还没有写多少,他不在余雁归身边,夜里的雪头了、食堂门口渐渐没了人.雪又重新积起来.
从食堂到教学楼有两条路、一条是走一栋楼与操场之间的夹道,另一条是从小操场穿过去,夹道上有许多人、他并不想凑这个热闹。
深一脚浅一脚.余雁归在雪地里走着.或许应该想什么.而不该就这么单单走着.可又想什么呢.徐嘉汕?恐怕毕生都无法相见,其实啊.他没有么差、没有徐嘉汕在暑假天台所说的丑恶.这是好事啊,然后呢,又有什么用叶她已经走了!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并绝无回来的可能、所以是非,都有任何的意义了
余雁归坐在了地上.风又刮起来.
斜阳轻荡,春天的风抚着窗外的树叶.余雁归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旁边是徐嘉汕、两人正拿着份开头写着元谋人的历史资料.
“我妈打印资料的时候给你打的,”徐嘉汕将一份订好了的资料推到他面前.
我不要.我有.“余雁归说.
“那我提你两个问题.答上来就不给你了.”
“好啊.”
几分钟后.余雁归不由分说就被塞上了那份资料.他也没办法.他看向徐嘉汕.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如初.
风雪、还是风雪.好似一个耳巴子肩过来.余雁归被拽回风雪中的现实.“呵、呵、”余雁归悲怆地笑道.“呵.呵.啊!”已分不清是悲伤,是愤怒、还是追悔其及?
一声长啸、余雁归倒在地上.
初见时的徐嘉汕、成为同桌时的徐嘉汕、体育课时散下头发的徐嘉汕在夕阳中的徐嘉汕、在风雪中的徐嘉汕、余雁归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走了两步,多多少少的徐嘉汕都在余雁归脑中闪过,但就像所有悲惨的故事的结局一样.最后从余雁归脑中闪过的却是一个乳白色、雾状而又徐嘉讪 立刻消散的他再没了站起来的力气.一声扑的闷响.余雁归又倒在风雪很大、极快的掩埋了余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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