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2-1)

“大队长！花海污染地的污染值突破1000了！”队员连门都没敲就冲进来，胸前对讲机同时传来焦急的声音：“方漠，一队保护失误，请求调派人手！”

“啧。”方漠低声咒骂了一句，转头看向正坐在办公椅上的禾丰，“大队长，污染值失控了。周边医院已经不堪重负，很多患者开始出现自残现象。木偶师也成了目标。”

禾丰眉头微皱，沉声问道：“护送的队员们有没有出事？”

“没有。”方漠摇摇头，“司机在关键时刻转了方向盘，撞到了另一边，受了重伤。不过我不觉得这是司机做的……周队……会引来更多恐怖组织成员。”

禾丰站起身，冷静地下达命令：“多余的患者全部转移到安市精神病院，谢时芯和护送队员也转移回安市精神病院，静待指令。”

“大队长，那里……”方漠欲言又止。

“听从命令！”禾丰的声音不容置疑。

“是！”方漠敬了个礼，转身快步去传达命令。禾丰套上外套，目光落在手机通讯录最底部的名字上，犹豫片刻后，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正在呼叫【精神病院楚医生】”

“嘟……嘟……嘟……”

“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禾丰定了定神，开口：“是我。”

“哟，这不是禾丰大队长嘛，怎么，大队长也有难题需要我解决的时候？”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怎么，周锦出事了？”

“不止，谢时芯也被盯上了。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现在我派他们和一队去你的病院等候命令。”禾丰语气严肃，“条件可以谈谈。”

“八百年不联系一次，一联系就甩这么大个烂摊子给我。”楚辞略带无奈，“条件呀，我想你也猜得到吧——”

“——撤了对林沨的收押令。”

禾丰微微皱眉，“理由呢？”

“这可不在我的思考范围内。”楚辞轻笑。

“……”禾丰捏了捏眉心，“你想用这个办法报恩？我个人认为不太可能。”

“这只是其中一项。”楚辞拖长了声音，“小安，人进完了关门上锁，今天病院关门。”

“是，院长。”小安应道。

“我再提一个条件吧？”楚辞突然说道，“小安，那个‘家属’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刚才受伤的，一点点外伤。”小安答道，“他说没事，不让我们插手，还把自己锁进病房里，跟他一起来的人也不让靠近，怪得很。”

禾丰已经走出了异端组大楼，听到那边简单的交谈声，咬牙同意：“你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楚辞认真的声音才传来：“【异端314】我自己会看管，不劳你们收押。”

禾丰没有回应，披上斗篷隐入大楼后的黑暗中。

楚辞看着挂掉的电话挑了挑眉，看向旁边的助理小安：“314号的那位病人情况如何？”

“一如往常。”小安垂下眼睑，“三餐不差，但不愿配合接受检查，也不愿离开病房。最近他总是看向窗外，护士长担心他有轻生的念头，擅自加了一些措施。”

“日历呢？”楚辞又问。

“护士长说，日历翻到了8月25日。”小安答道。

楚辞轻轻叹了口气，手指轻敲桌面：“去看看。”

“护士长，314号病房的午餐我来送吧，我看您脸色不太好。”小安挂着温婉得体的微笑，轻轻接过护士长手中的托盘。护士长眉头微蹙，似乎有话想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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