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2） (2-1)

你：“小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在洞口坐下，目光落在你身上，

“说什么？”

他的语气总是这么淡淡的，却也总是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

“ 嗯……如果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想去哪里啊？”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才道：

“也许……会继续走下去吧。”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似的。

“那……可以带我一起嘛？”

张起灵闻言，看向你，目光平静，没有立刻回答，过了片刻才道：“可以……”

他的声音清冷，让人听不出话里的情绪，“但这一路会很危险。”

你不在意这些，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善表达。

一句“可以”，就够你开心好久了。

“没关系啊，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再说了，我刚刚跟你保证过的，寸步不离。”

明明是好好的一句表白，张起灵却一点也没听出来，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谢谢。

好吧，还是那个原汁原味的张起灵，没跑。

“小哥，那你有没有想过，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安定下来？和我还有吴邪他们一起，在吴山居生活啊？”

张起灵的目光再次变得悠远，嘴角似乎有极淡的笑意，声音却依旧清冷：“安定下来……”他轻轻摇头，似乎这对他来说太过遥远，“我不太习惯。”

你听不出来他的意思，但你希望他不会离开。

“总会习惯的嘛。我教你啊。”

张起灵看着你，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语气却依然淡淡的：“嗯，”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真有那一天，再说吧。”

“如果真的这么生活的话，我应该会很期待的。”

张起灵不置可否，起身走到你身边，坐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

语气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可我一直想跟你生活在一起。”

你总觉得，他最终会因为心里的向往，跟你越来越远，可你！一点也不想这样。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你身上，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声音低沉道：“我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去想太多以前的事，珍惜当下，我们一起生活。”

你试图让张起灵放下以前的事，可……哪有这么容易呢。

张起灵眼神微动，似乎被你的话触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淡淡地说：“当下……也并不安全，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张起灵，”你语气郑重，“所有事情结束后，你会来找我吗？”

张起灵看着你，目光坚定，语气虽然依旧清冷，却让人感到安心，“会。”

他这毫不犹豫地一个字，真的让你心动很久。

“如果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去找你。”

“好，那我一定等你。”

张起灵微微点头，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但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然后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他走到洞口，背对着你说道：“早点休息。”

“可我还是睡不着。”

你不依不饶，张起灵却没有感到厌烦。

他没有转身，只是望着洞外的夜色，声音淡淡传来：“闭目养神，保存体力，明天还要赶路。”

你觉得没劲。

“小哥，我想牵着你的手睡。”

你知道自己是在耍无赖。

张起灵犹豫了一下，转过身，走到你身边坐下，将手递给了你，“只此一次。”

声音很轻，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可你却觉得很开心，毫不犹豫牵住了他的手，“嗯！”

只此一次？管他呢，下次他就忘了，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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