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三脉家宅在郴州西南角,而悦来客栈在城中心偏东北角,云惊鸿出行不能太过随意,身边一应安防必需到位,云惊鸿与田柾国两人坐在马车里,郑号锡注意到了云惊鸿的脸色,虽然云惊鸿面上不显半分,但以他的了解,云惊鸿这是有了些许怒意,自然,朴智旻也看得出来。
郑号锡作为马夫坐在马车车辕上,看着朴智旻带领锦衣卫跟来,朴智旻在马车后犹豫停顿片刻,实在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上前来到马车窗户旁,跪了下去,其他锦衣卫见此,立刻跟上在朴智旻身后跪了一地,其中尤以上官静最为紧张,她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
此时马车停在客栈后门,周围没有其他外人,朴智旻大胆说:
朴智旻:陛下,臣等失职,理该惩罚,但陛下南行还需护卫,请陛下赎罪,待回京后,再行惩罚。
马车内云惊鸿原本正闭眼假寐,听到朴智旻这话,打开窗户,身旁田柾国掀起车帘,云惊鸿的面容显露,朴智旻依然抬头,直视着云惊鸿的双眼,云惊鸿又如何不知朴智旻是什么心思,当即点明:
云惊鸿:你嘴里认错,却梗着脖子,你真的知错了吗?朕看你不知。
朴智旻身后跪着的上官静跪伏着跪行上前半步说:“陛下,是臣大意,臣在第一时间就该将那商贩监控起来,请陛下降罪。”
云惊鸿:朕问你了吗?
云惊鸿语调轻柔,但说出的话却让一众锦衣卫吓得心中一哆嗦,上官静本想为朴智旻解释,但这话一出便知云惊鸿气的不轻,直接闭嘴不言,重重磕了三个头,额头抵着地面再不敢动。最前方的朴智旻见此不愿手下受到惩罚,还是低下了头道:
朴智旻:臣回想昨夜,实在不解哪里出错,还请陛下明示。
云惊鸿:平身,近前来。
朴智旻跟随自己多年,成皇之路危机重重,若没有他与路招摇暗中保护,为自己尽心尽力,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成事,是以云惊鸿对这些功臣和左膀右臂总是更加温和,这一温和就容易心软,一旁的田柾国、郑号锡明白,朴智旻也明白。朴智旻没有起身,依然跪着。
朴智旻:臣办事不力,臣不敢。
身后的锦衣卫一个个的已经在内心不住腹诽: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陛下给台阶您就下啊,怎么如此不识趣,就这还想着入后宫呢,先想想怎么不坐牢吧!
一旁郑号锡这时说:
郑号锡:朴大人,陛下有话交代,你不近前怎么听得清楚,若又误了事可怎么好?锦衣卫不是向来自诩慎终如始,百无一失么。
朴智旻侧目冷冷看向郑号锡,两人对视,谁都没有移开视线,郑号锡毫不在意,可朴智旻却在意云惊鸿。
朴智旻:臣谢陛下。
他起身走到车窗边,只听云惊鸿叹了口气,低声道:
云惊鸿:抬起头来,柾国和号锡先下车。
田柾国、郑号锡沉默片刻还是下了马车走远站在锦衣卫后注视这方,而朴智旻听话的抬头与云惊鸿对视,只见云惊鸿面上松缓几分,语气不像教训,似是埋怨似是嗔怪。
云惊鸿:还是这个臭脾气,明知我不喜你们跪,偏生犟得很,嘴上服软,身体倒是恨不得跟我比划比划。
云惊鸿这话一出,就让朴智旻心中的郁气一下消了大半,两人单独谈话,云惊鸿还是同原来一样自称我,话也说的软和了许多。朴智旻抿抿嘴没有回话,抬手替云惊鸿撩起了窗帘。
云惊鸿:你跟我多年,当知我设立锦衣卫的用意,你们是我的眼睛,也是我的利刃,就是为了震慑官场及天下怀有异心之人,何时变得拖拖拉拉?上官静在那小贩身上用了弥香,不就是有了怀疑吗?那为何不立时安排人去盯着?回来也没有同你汇报,再者,你们昨日既然已经摸到小贩的住所,也找到了证据,有了初步怀疑可不用刑,那就将人控制起来,咱们过去行事不就是这样么。
朴智旻:陛下微服出巡,臣怕暴露了您的身份,更怕引来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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