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与棒棒糖 (2-1)

第二天一早，七点多渝霁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要么是高杭弄的，要么是保姆在做饭。

渝霁干脆起身洗漱去了，没一会儿声音便消失了，他猜高杭走了，“......”

“什么东西……”渝霁微微打了个哈欠，走出浴室进了卧室，他打算把睡衣换了，刚把上衣的纽扣解开，一阵冷意袭来，他喘了口气，还是先解裤带吧。解到一半，动作被一道铃声打断，渝霁扫了一眼桌上的手机，伸手拿过来点了接通，“嗯？”他忘了关摄像头，随手把手机放在床头上，接着解裤带。

“诶、诶诶诶诶哎！小、小鱼儿、”燮严语气带了几分慌张。

“吵死了，做什么。”渝霁抬眼看了眼手机，愣了一下，随后耳根微红地关掉了摄像头。

“咳…那个…”燮严有些尴尬，随手喝了口水，“小鱼儿，你起那么早？”燮严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屏幕。

“嗯，”渝霁换好了衣服，随便套了件黑色外套，打开了摄像头，“不准叫我小鱼儿。”

“二少爷，可以下去吃早餐了。”门外传来保姆的声音。

“嗯，谢谢徐阿姨。”渝霁戴上了耳机，迈步走了出去。

燮严轻笑一声，“早啊，小鱼儿。”

渝霁不满地“啧”了一声，“你故意的。”渝霁边吃早餐边说。

“逗你玩的，不要生气，要不然小鱼儿该变成烤鱼儿了。”燮严一副逗小孩的样儿，让人觉得贱贱的。

“…...滚”渝霁抬手按了挂断键，但又感觉少了点什么，于是又拨打过去了语音通话申请，对方几乎是秒接的。

“再见。”渝霁说完这句话才挂了通话，心里舒畅了点。

渝霁吃完早餐便起身出去了，他想四处逛逛。刚走没多远，碰上了杨建伟，杨建伟叼了根没点燃的烟，旁边站了个为他点烟的跟班。

跟班看到渝霁，抬眼示意杨建伟。渝霁一看到杨建伟就觉得头疼，于是打算绕开走，却被跟班拦住：“真巧，玩会儿再走？”

“滚。”渝霁冷声道。

谁他妈跟你巧？

“嗯？”杨建伟吐了个烟圈。

“……”渝霁默不作声，转身打算另寻他路。靠，早知道不出来了。

杨建伟抬头示意跟班去堵，跟班心理神会，绕步堵在渝霁身前。

渝霁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杨建伟上前，别头吐了个烟圈。

渝霁里面穿的是露锁骨的衬衫，杨建伟拿烟在渝霁的锁骨上方抖了抖，烟灰随即而落，烟灰的炙热灼烧在他的锁骨处。

“嘶……”渝霁皱了皱眉。

“得了，走。”杨建伟随手把烟头丢进垃圾桶，走了。

此时已经八点半了，渝霁拉上了外套拉链，锁骨已被烫红了一小片，他忍着没碰。他抬头用手挡了的太阳，阳光透过指缝洒在脸上，一会儿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呆住了，垂眼放下了手。

十点，渝霁准时在车站等人，随着一声“到站”，车便在渝霁面前停了下来，他后退俩步，给人让路。

燮严一会儿下了车，刚下就和渝霁碰面，“嗯哼？小鱼儿。”

“别叫。傻逼。”渝霁皱了皱眉。

燮严轻笑一声，“我没带东西，今天你打算做什么？”

“十一点和我去接我堂弟。”渝霁抬眼与燮严对视。

对视的瞬间燮严心里痒痒的，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直面地看着对方。况且……燮严第一次发现渝霁的眼睛有点好看。

“嗯？”渝霁看对方一直没说话，眯了眯眼。“不愿意吗。”

“没，咳。没有。”燮严的心快速地跳动了几下，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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