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忱带着花明韶到了一处无人的院落。
虽是无人,但里面应有尽有。
花忱为花明韶倒了杯茶,茶香中带着幽幽莲香,萦绕鼻尖,沁人心脾。
是他们南塘产的茶,自她去了明雍后就再未喝过了。没想到还能在寒江喝到。
她记忆中多是与兄长饮茶赏花的画面,现在有了兄长与茶,花,倒也也是有的。花明韶轻笑了声,自己所想实在是天马行空。
不过现下并不是雅趣的好时机,她还有许多话要与兄长说。想来他也是。
“哥,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花明韶饮了口茶,垂下头看着茶盏中的倒影。
果然,花忱道:“我很好。”
她是在明知故问。自明雍结业后,花忱便与乾门学子一起失踪了,音讯全无。背地里还有暗斋在追杀。怎么会过得好?
“哪里好了?你就只会报喜不报忧,惯是说些哄着我的话。”花明韶有些生气,兄长从来都当自己还是年幼时什么都不知道的花明韶,还是什么真话都不同她说。“你的经历我也了解了些。”
花忱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小妹长大了,不似幼年那般好骗了。
花明韶道:“我都知道,你一路上吃了很多苦,肯定也受了不少伤。”
花忱笑了笑,“行走在外受伤吃苦是少不了的,再说了,你不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是啊,他们兄妹俩一路上过的都不算什么好日子,也没那这当回事,却不想他们倒替对方计较起来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你问就是了,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花忱为自己也斟了杯热茶,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想问,你为何会来寒江?"花明韶用手扇散了雾气,她认真的看着花忱。她想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花忱身上发生的事。
花忱轻轻吹走茶上的浮沫,抿了一口,耐心道:“熙王案发后,太子火烧明雍地宫,我被人使计引开了,待我觉察不对赶回去时,只来得急救下玉泽。”
花明韶问:“暗斋做的?”
“嗯。”花忱继续道:“救下玉泽后,我们便一直在查熙王案的真相。我与他在暗中一边与暗斋周旋一边经营寒江。我们在寒江筹谋了许久,并约定一同在寒江为熙王翻案。”
花忱:“我此番来此也是赴约。你既入此中,我也不好再瞒你了。”
花明韶不满道:“若我仍不知熙王案,你是否还要再瞒我?”
小妹连哥哥都不喊了,是真生气了,花忱知道却也无奈,只能道:“我不愿你涉险。”
这一句虽苍白无力,却也是为兄者为妹妹的考量。
花明韶反驳:“兄长怎知我会怕危险?从小就是你护在我的身前为我遮风挡雨,可如今我大了,我也能为兄长着想,我亦能独当一面。”
花忱没再搭话了。
花明韶也没有再理他了,花忱惯是这样,总想着自己一人替她独挡风波。
最后还是花忱先低头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瞒你。你也大了,往后我再不瞒你了,有何事我与你一同面对。”
“那说好了,任何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花明韶这才原谅了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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