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坊内,人声鼎沸,众人衣着各异,骰子在碗中翻滚跳跃,发出清悦的声响,银钱交错,卢凌风看着或紧张屏息,或笑颜逐展的各色面孔,心中黯然此景
可樱桃却颇显得恰然,她伸手轻触桌上的骰蛊,片刻,随着案上落定的脆响,清数点数后,便示意卢凌风揽收下桌前的碎银,卢凌风会意,身形微倾
走出柜坊后,樱桃轻握碎银笑道
“如何,这可够老费几只鸡了”
“你费尽气力,就为了给老费买鸡?”
“卢县令一人的俸禄毕竟也只是斗升之水,虽说这市井之财多取不益,但也无大碍不是?”
卢凌风听这一番巧言令色,嘴角微搐,却也发觉束了口舌…
转瞬来至曲舍内的两人,眼前粉墨装饰的戏交杂着咿咿呀呀的曲,只见那小旦花腔婉转,水袖游舞,一曲唱罢,衣香鬓影,婉转叹息…
那丹角儿似是看出卢凌风的身份,哀声如泣如诉,眉眼含千秋风华,身似柔弱无骨,缓缓踱步而退…
卢凌风自是避开其神目,樱桃也已发觉这临水县独一的曲舍想必与卢凌风口中所道的勾当脱不了干系
听罢曲后,卢凌风寻来班主问寻那伶人的下落
“这…是那九儿,前些年头被于老赎了去,就再未与我这梨园有何瓜葛”
“那这于老为何独相中了九儿,他可是…有何长处?”
卢凌风正神色迫切,但班主听闻卢凌风此言,讥诮道
“客官,这豢养伶人等事,无非…害,您刚才不也瞧见台上了吗,若非要谈有何长处,那抵是…识些风流雅事罢了,再或是这于老恐是…龙阳之好”
卢凌风听闻,神色匆忙掠过,略显僵硬,胸膛微微起伏,却强掩镇定,樱桃却察觉到那耳沿丝丝入扣的红晕
……
“按你们所言,这于洪有断袖之癖…?”
苏无名闪隐狐疑之色,瞧着卢凌风与樱桃二人道
“这临水之内就这一家梨园曲舍,我想这班主的话应该错不了”
“那…樱桃你认为如何?”
“我想…确有可信之处,因这伶人豢养之事在达官富贾中本就少见,数年前,我与父亲相步江湖之时,也得见此事,可多为扬州瘦马…”
“…可那日,我与卢凌风等访上访那于洪,其举止言谈与苏某此前所见有龙阳之好的男子好无得似之处…”
“义兄,说不定是其有意隐之呢?”
喜君也开了口道,这时窝坐在席地之上的费鸡师听言,细嗅了药汤道
“依我老费之见,想要知道这于洪究竟是不是这断袖之徒,并无大难”
众人纷纷瞧向了费鸡师,看着他胸有成竹之势,卢凌风更是心中不解究奇道
“老费,莫非你有何高招?”
“那是自然,只不过…”
“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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