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所思之人,掀开马车的上的帘子,看着外面熟悉的街景,感受着初春阳光照在脸上的明媚温暖。轻眯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青莲巷。
随着进门,一花一木像是有了生命,绕着温蘅,抬步向前,每走近一步,思念愈发强烈。
挥手清退周围的下人,定定地注视着开窗温书的哥哥。眼神随着哥哥的轮廓从上到下细细描绘,不由湿润了眼眶。
直到被一声熟悉的“阿蘅”打断,透过窗子,哥哥扬着笑,快步向她走来。
温蘅缓缓发紧的喉咙,掩下眸中的湿意,回以一声轻快的“哥哥”。
兄妹二人携手步入室内,相谈甚欢。
只是温羡发现今日的妹妹似乎有心事,大部分的时间,都静静的注视着他,在听他说。想到妹妹的处境,不由担心起来,沉声问道,“阿蘅,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哥哥?是不是大长公主她……”
温蘅摇摇头,“没有,明郎最近日日陪伴婆母晚膳,婆母心里甚欢,因此并未为难于我。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哥哥,太想念了。”语句未说完,已带有几分哽咽。
看着哥哥关切但明显不信的目光,温蘅安抚哥哥,“哥哥,元宵留你一人过,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原是为此,他还当是什么呢,妹妹进宫赴宴,他自己这么大人,过元宵节又会怎样?轻笑安慰妹妹,“我一个人过节也很好,你和明郎来,我少不得要见你们夫妻恩爱,倒越发显得我形单影只了。”
“哥哥,日后高中,便说亲吧。”
“为何?可是已经替哥哥相看好了?”
“我有明郎,如哥哥所见,夫妻恩爱,也当然希望哥哥能有人陪伴,幸福美满。”
温羡听不得妹妹如此唠叨,便连忙转移了话题。他深知京城之中只有他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若娶的贤惠妻子还好,若是不容姑婆,那阿蘅日后受了委屈最后去处怕是也没有了。
大长公主近日来心情极佳,儿子日日下值后陪她用膳,最重要的是,儿子戴上了那枚扳指。终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母子同心,其利断金,放眼朝堂之上又有何人敢与她为敌,元弘小儿千算万算,明郎终究是从她肚子里面出来的。
看着阳光下被侍女涂好的指甲,端起手欣赏,心中更是快意。
如今儿子听话,女儿稳坐后位,后面若是能更近一步,哪怕明郎不愿要那个位置,一旦淑音有孕,诞下嫡子,国舅摄政也未尝不可。
只是想到那讨厌的儿媳,不禁皱起眉头,若是如此局面,那也无需非要明郎娶那奶娘的女儿回来做保命符了,伤母子和气。一朝得势,便盛气凌人,即便是皇兄的女儿,也着实透着一股小人得志的做派,哪有大梁公主的样子。也罢,奶娘都做太后了,这公主自然是挑不得了。
一想到儿子,大长公主嘴角便戴着一抹欣慰,也顺带对温蘅看着顺眼了几分。
转而又想到温蘅的眉眼与那死去的贱人一模一样,内心还是有着几分不甘,只是眼下儿子刚有动作,她自然也要回应儿子几分,想护妻子,做母亲的自然是要成全他。
明郎下值听说温蘅去了青莲巷,吩咐长青回府禀一声,也跟了过去。
这几日为安抚母亲,已好久没有陪阿蘅用晚膳了。
温羡见明郎归来,敏锐地发现似是有什么不同,可是却又说不上来。若是之前的明郎就像是那当空的皓月,山岗的清风,雪中的松柏。而现在的明郎,却如那山林中的千年老松,身上带着一种历史岁月的沉淀和积累,更兼一种沙场历练后的坚毅果敢。
“慕安兄,好久不见。”嘴上打着招呼,眼神却在四处寻找。
“快来,饭菜马上好。”说着,便示意明郎,阿蘅正在厨房里面。
直到那一抹倩影端着菜缓缓而来,明郎漂泊的心才算有了依靠,急忙上前接过。
温蘅回以微笑,三人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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