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真真是要一头撞死,也要将这对狗男女钉在耻辱柱上。”
温蘅见是两个年轻男子,驻足在旁,品评出声,不免带上戏文中的人物。
明郎见温蘅脸色渐缓,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旁。
温蘅从刚刚的惊惧中,同为女子,不免想要替贵妃争辩几句,“皇权之下,焉有完卵,贵妃不过一介弱女子,寿王也不过是空有虚名而无实权的王爷,后世评说中,却要由他们两人来为帝王私欲负责。”
那两人认出沈湛,上前见礼,“原是武安侯与夫人在此,失礼,失礼。”
这两人是京中出名的游手好闲之徒,虽出身名门,却至今未在朝中得用,游走四方,怕是年前才回京。
蓝色大氅的公子是文太师家的,谢子谦,看起来芝兰玉树,却冷言冷语。
身着黑色大氅的是护国公府的公子,文知礼,看起来倒是平易近人,只是刚刚张口,就知道也是个不饶人的。
两人至今还未袭爵,沈湛与他们也算是自幼相识,但私交不深,武安侯府虽比不上护国公府,但因为长公主的原因,在京城之中,无人敢触其锋芒,更遑论沈湛与当今圣上于微末之时便已是生死之交。
“沈侯爷违抗母命,娶五品小官之女,传言沸沸扬扬,夫人都快成人们口中的妖精了,今日一见,委实不同凡响。”文知礼此言,是对于刚才的答复。 “不知依夫人所见,该如何评说。”
“不过是两个倒霉的可怜人罢了。”温蘅念及那皮影中的贵妃,不由蹙眉,明明身负骂名,不得不委身得以周全,却要在后世人的口中,成为与公公两心相印的祸国红颜。
谢子谦颔首,“夫人所言极是,贵妃被夺,寿王护不住妻子,终归是命运对他们的作弄。”
明郎看到两人眼中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和探求,知晓他们并无恶意,只是在这里碰见罢了。
随着一曲终了,《唐明皇》结束,两人请辞离去。
“阿蘅,刚刚怎么了?”明郎还记得刚刚妻子的异样,心中关切万分。
“我们先回家吧。”
到家之后,大长公主已然睡下,两人带着鲤鱼灯回到房中。
盥洗沐浴过后,温蘅从净房出来,擦干头发。 身后目光灼灼,烧得心慌。步履缓慢往床边挪去,暗瞪了一眼床边的人,从早入宫,一直忙到现在,也不知累。
明郎自是将妻子的小动作看着眼里,直接伸手将人抱上了床。
“哎呀,明郎。”
“嗯?”嗅着怀中人的香气,心绪平和了许多。“小鱼儿夫人,说说吧,方才街上遇到了什么?”
温蘅回想着那人的模样,张了张口,蹙眉不语。
“怎么了,嗯?”明郎见妻子如此也不免紧张了几分。
抬眸看着眼前的丈夫,熟悉的环境,他的怀抱驱散了心头的不安,“明郎,我看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让我回去,回家去,不要往前走。”
“不要往前走?往哪里走?”
“不知道,我想问她,却不见了。”看着自家夫君担忧的模样,随即出言安慰道,“或许是我眼花了吧,今日花灯那般美。”
明郎亦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时放下心中愁绪,宽慰妻子。 “灯火阑珊之处没有看到为夫,却看到一个像自己的美丽女子,莫不是夫人心中最爱自己吧。”
美眸微抬,“明郎,那二人是谁,玉树临风,好不俊俏?”好你个沈明郎,净会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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