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一片凌乱的灌木后,主仆两人都惊得倒退一步。
一匹白色的战马,正躺在汩汩流淌的血泊之中,
它绝望的看着她们,鼻腔中哼出的呜呜声越来越微弱,不消多时,便在她们面前没了声息。
燕慈蹲下,难过地抚摸着它的鬃毛。
"小姐,这马死了,我们,我们走吧!"虽然是匹马,莺儿还是怕得很,畏畏缩缩的往后倒退。
"慢点,那边好像还有个人!"燕慈一把拉住她,"走,我们去瞧瞧!"
莺儿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她家小姐哪里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胆子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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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尸体的不远处,果然还躺着一个年轻的少年。
他双目紧闭,满面灰土,看不清面容。身上的白袍上除了泥尘就是斑斑血迹,几乎失了原本的颜色。
"小姐,怎么办?"莺儿扯着她的袖子,惊慌失措。"他是不是死了!"
"慌什么,"燕慈努力定了定神,"是死是活,得看看才知道!"
她凑到近前,俯身探了探他的鼻吸,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晕死了过去!"
四下查视一番后,她忽然用力撕开少年肩部染血的衣襟。
"小姐,你要做什么?"莺儿惊呼道。
"做什么?当然是救人啊!"燕慈回答的理所当然。
"救人?"莺儿像听了天方夜谭似的瞪直了眼。
小姐从来只是救受伤的动物,何时救过人啊!
"当然是救人!你看,他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可见伤到深处血脉,轻易止不住!神医阿伯说过,人流血过多很快便要死的!"燕慈有板有眼的说完,想了一下,伸手拔下了发间的一根银簪。
"小姐,你这又是要做什么?"莺儿急忙握住她拿簪的手!
燕慈转头,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瞧着莺儿,"你拉着我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我要救人吗?"
"可你从没有学过医术啊!"
"我在神医阿伯身边调养那么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用力将手抽了出来,双手牢牢握住簪子,在少年肩部上方来回比划,咬唇自语道,"神医阿伯用银针止血,我没有银针,银簪也是差不多的吧!"
她左歪一下脑袋,右歪一下脑袋,秀眉蹙起,好大一会儿仍是举簪不定。
"到底是左边一点,还是右边一点?"
"又或许该向下一点!"
莺儿的目光随着她手中的簪子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明晃晃的光很快便酸了她的眼眶,
她扯扯燕慈的衣襟,"小姐,你到底行不行啊?"
"行,当然行!"燕慈终于不再犹豫,看准了一个位置,握住簪子闭眼刺了下去。
"莺儿,怎样?血止住没有?"燕慈不敢睁眼,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手心都紧张得沁出了汗。
"止住了止住了!"莺儿兴奋得摇着燕慈的手臂。
"真的吗?"燕慈睁开眼睛低头一看,果然,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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