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虚逝.雾隐 (4-1)

在追踪言卿的途中，她再度与德淑小姐不期而遇。刹那间，那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带着几分诡异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

我伸出手将她拦住，而她身旁的人则未作停留，继续朝着目标追去。面对着她，我的余光中不由闪过一丝不忍，“达玲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初代机吗？”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郁。

"怎么了嘛？德淑小姐。"

"看来祝你早日知道真相了。"

这话听着她满头雾水，不久之后，她抬眼望去，我竟诡异的又消失了。没来及多想，继续追击。

不久之后，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她返回时间星际厅，局长看到她欲言又止，终是重重叹了口气，"达玲娜，去看看妮娅吧！她……"

"她怎么了？局长，你倒是快说呀。"达玲娜焦急的说道，她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发生了。

局长凝视着妮娅，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奇怪的是，妮娅如今竟陷入了与人类无异的濒死状态，此刻正躺在急救室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担忧，仿佛在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达玲娜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妮娅是人工智能体，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然而此刻，她似乎突然理解了我之前那番话背后的深意，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转身急匆匆地朝着星际医院的方向奔去，脚步匆忙而凌乱，仿佛每拖延一秒都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星际医院急救室那冰冷的走廊里，威廉上尉静静地伫立着。他刚刚从伤病中痊愈，然而此刻，他的双眼却犹如燃烧后的灰烬般猩红，那其中仿佛藏着无尽的哀伤，眼角那一抹化不开的悲哀，如同最沉重的雾霭，无论时光如何流转，都难以消散。

忽然，急救室的门打开，妮娅被从里面推了出来，转向了病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威廉上尉？"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接到消息，赶来不久。"他声音低沉沙哑。

"威廉上尉，您在这里吗？"一个医生急急赶来，四处张望。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望思？"威廉见陈望思行色匆匆地赶来，心中本就弥漫的不安，此刻又浓重了几分。达玲娜也顺着威廉的目光望去，三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只等陈望思开口打破这短暂的寂静。

陈望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妮娅副处长，她……她的状态很奇怪。现在的她，就像是人工智能被赋予了人类的躯体一般，又或者，她从始至终就是一名的人类。”

"什么？这怎么可能！千真万确吗？"威廉和达玲娜同一时间喊了出来，带着深深的怀疑和不确定。

陈望思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是的，没错，她拥有智能体的本质，同时流淌着人类的血与肉。"

二人惊诧不已，急忙前去找妮娅。此时的妮娅已经悠悠转醒，达玲娜竟然在妮娅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眼神，像是一只鹿的眼里，带着一丝悲哀吟诵着告别。

"妮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威廉上尉，我很好，我有话要跟达玲娜单独说。"

"有什么话不能一起说。"威廉带着一丝固执，他好像察觉出了什么。

陈望思轻声说道：“威廉上尉，您先出去一会儿吧。嗯，让姐妹俩单独聊聊。”说罢，她将威廉上尉轻轻拉出门外，体贴地关上了门。“威廉上尉，我们给妮娅买些吃的吧。”陈望思望着他的眼睛，语气温和，“她现在跟人类一样，也需要吃东西来补充体力。”威廉上尉闻言点了点头，略微思索片刻后，便随她向外走去。

"亲爱的达玲娜，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或许我应该跟你告别，答应我开心一点。"

"什么意思，妮娅，告诉我真相好吗？"

"你跟德淑小姐的事，我知道了。所以我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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