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从梦中苏醒,身旁的小榻已然空荡,楚宸昀已悄然穿戴整齐,自屏风后翩然而出。映入他眼帘的是床上那人,仅着单薄的里衣,身形瘦削,令人心生怜惜。楚宸昀暗自发誓,定要将他滋养得丰盈起来。江落的腕骨在宽大的衣袖下显得尤为纤细,如同脆弱的玉枝。他走近床边,轻轻拉开帷幔,“既然醒了,那就更衣吧,我已吩咐人进来服侍。”江落轻唤住他,“殿下,我……”“何事?”楚宸昀声音柔和,如同春水拂过石畔。江落仰首,与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相对,那双眼与他如此相像,纯净得不含一丝尘垢,而他自己,却仿佛被摄入了那双眸子的深处,话语顿时凝噎。江落低首,轻轻应道,“无妨。”“但凡有事,尽管告诉我,不必顾虑。”楚宸昀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和未尽的话语。
两人悠然步入凤仪宫,宴席之后,空气中弥漫着东宫独有的梅香,仿佛每一缕风都裹挟着冬季的馥郁。江落步至一株梅树之下,只见残雪覆枝,红梅与白雪交相辉映,如诗如画,令人心醉。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欲撷一枝,却触及到另一双温暖的手。江落回首,楚宸昀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身旁。“不可以折吗?”江落疑惑,一旁的清一闻言,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深知殿下的梅树如同珍宝,今日殿君此举恐怕要闯祸。“无妨,你喜欢,摘多少都行,让侍从代劳便是。瞧你的手,都冻得通红了。”清一听罢,惊愕地仰视着殿下,又瞥向一旁的殿君,心中暗道:殿下,真的动心了……楚宸昀从容地从一名小太监手中接过暖炉,递给了江落。“多谢殿下,我……微臣只是想尝尝梅花糕而已。”“好,即刻通知膳房,午膳加一道梅花糕。往后,不必如此谦称。”江落轻轻一笑,那笑靥如春风拂过满园红梅,顿时令万物失色。楚宸昀略感尴尬,轻咳两声以掩饰情绪。“走吧,我们去见母后。”
盏茶光阴转瞬即逝,二人步入凤仪宫的瑰丽殿堂,目光瞬间被端坐于主位的帝王与皇后吸引。楚琰手中握着一枚金黄的橘子,而白羽念轻启朱唇,品了一口香茗,黛眉微蹙,“琰郎,此橘颇带几分酸意。”言罢,她巧笑倩兮,略侧螓首,避开楚琰手中那象征着微酸的馈赠。楚琰见状,宠溺的笑意在眼角绽放,“你啊,连一丝酸味也不沾,真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了。”他轻轻收回手,毫不犹豫地将那橘子纳入自己口中,甘酸交织的味道仿佛是他对她的万千宠爱。
"昀儿到了,"两人的声音交织而起,随后并肩跪下行礼,"儿臣(儿媳)向父皇母后请安。" "起身吧。"楚琰轻轻放下手中的橘子,吩咐道。江落跪得毫不犹豫,利落如风,然而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身体有恙。他微微蹙眉,脚上一阵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用力。他双手撑地,准备缓缓起身。此时,楚宸昀已悄然移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楚琰目睹此景,不禁问道:"怎么了?殿君竟需要太子搀扶才能站立?"他的语气中透着帝王的威严,江落心中清楚,这尴尬之事实在难以启齿。正欲硬着头皮解释,楚宸昀先行了一礼,说道:"父皇恕罪,殿君昨日不慎扭伤了脚。"江落转头看向楚宸昀,白羽念掩嘴轻笑,"难怪坊间传言,殿君是被太子抱出文成侯府的。"江落面红耳赤,怎么丢脸丢到皇上面前来了。"既然如此,敬茶的环节就免了吧。" "多谢母后的体谅,但礼数不可废。"楚琰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赞赏。好样的,不卑不亢,处变不惊,懂礼数,守规矩,果然不愧为文成侯府的公子。江落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盘,借着楚宸昀的助力再次跪下,"父皇,请用茶。"楚琰接过茶盏,江落又捧起第二杯茶,恭敬地跪在白羽念面前,"母后,请用茶。"白羽念接过茶,浅尝一口,她看着江落,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单凭那张俊俏的脸庞,她就已经心生欢喜。"落儿,你在宫中是否感到不适?" "并无不适,多谢母后的关心。"楚宸昀见母亲似乎有与江落长谈的意愿,又瞥了一眼站立一旁的江落,提醒道:"母后,我们还站着呢。"白羽念这才记起,连忙吩咐道:"快赐座,给殿君搬一把软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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