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棱模两可的说辞,一时倒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他又故意不说出一个准确的时间,只为了模糊概念,保护他的嬛妹妹免受后宫阴谋侵扰。
华妃闻言翻了个白眼,轻蔑道:“笑话,不管是什么病症,总有能治或不能治的区别,温太医这番话,倒显得有些心虚。”
“莫不是,莞常在并无大碍,装病只为躲避本宫的惩罚?”
“皇后娘娘,若是如此,那就让章弥去给莞常在瞧瞧,看看她是否真如温实初所言,病的快死了。”
时疾?
什么样的时疾,能让人一夜之间病的起不来身,还要让同住一宫的方佳常在迁宫?
可真是好大一张脸。
这其中,莫不是有猫腻?
还是曹贵人说的对,碎玉轩位置偏远,若真让那小贱人自生自灭,日后未必不会生事。
话锋一转,皮球又踢了回来,皇后自然气的不行。
她阴沉着脸,目光幽暗:“华妃,慎言,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随后言辞愠怒:“温实初,莞常在的病到底严不严重?你若没把握,为了不耽搁莞常在的病情,本宫就派章弥去碎玉轩,为莞常在医治。”
“至于你,如此无用,也不必留在宫里了。”
章弥是太医院院判,医术自然高超,若让他前去给嬛妹妹诊脉,只怕……瞒不住……
温实初见状,连忙稳了稳心神,跪下磕了个头道:“还请皇后娘娘息怒,微臣必定竭尽全力,早日让莞常在康复。”
看来,嬛妹妹终究是躲不过去这一遭,想装病躲避惩罚一事,是不可能了。
好在嬛妹妹被禁足半年,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至于侍寝,更是遥遥无期。
若日后嬛妹妹依旧不改此心,他自然永远事事以她为先。
皇后听罢,微微颔首:“既是如此,本宫就把莞常在的安危交给你了,医者仁心,温太医切莫辜负本宫和皇上的信任。”
温实初颤巍着说:“微臣必不负皇恩。”
华妃虽然不甚聪明,却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能让皇后扫兴的事,她是一定要做的。
只见她朱唇亲启:“温实初,本宫给你十日,若十日后莞常在不能起身抄写宫规和女训,那本宫就要治你欺君之罪。”
“宫里的太医,可不止你一个,谁不是有真本事在手?温太医,可别为了一些小恩小惠,赔上自己的九族。”
皇后轻斥一声:“华妃,适可而止,景仁宫岂容你放肆,你今日不请自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虚张声势。
华妃笑道:“皇后娘娘,莞常在一定是病了,却不一定是时疾,或许根本就不严重。”
“这温实初言之凿凿,要么就是医术不精,无用至极,要么就是嫔妃和太医合谋,所图盛大,臣妾揭露此事,难不成不算要紧的事?”
“若日后,人人都似莞常在一般,贿赂太医,称病搪塞惩罚,那皇后和本宫又该如何管束后宫妃嫔?”
随后,华妃笑盈盈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觉得如何?”
心中腹诽:皇后老妇,气坏了吧,让你日日晨昏定省,一日都不停歇,既然本宫不痛快,那你也别想好过。
对上华妃,就犹如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皇后是深有体会的。
摁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皇后强忍着不适说:“既然妹妹已有章程,那就依妹妹所言,将……”
将温实初打入慎刑司,再重新安排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去碎玉轩给莞常在医治。
温实初低着头,眼珠子乱转不说,连背后都急出了一身冷汗,足以可见他内心的慌乱。
又在心中暗道:他出事可以,但却不能连累嬛妹妹,若因他之过,反而害了嬛妹妹及甄家满门,他于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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