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眼睛

“那我的结局，已经被你们设定好了吗？我又跟木偶有什么区别？你们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卡卡坐在白鸟的对面，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流失，法阵处开始显现它原有的光芒。卡卡的神情很平静，他觉得自己很像一个木偶，在他们的计划里面充当了善后者的角色。那些感情呢？他和哥哥的亲情，对龙骨萌生的爱意又算什么？

  “我们没有的选，你也是，卡卡，我们怎么能那么自私的去谈情爱？这里是他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也是会在这里结束我们的计划，迎来未来的新生。”

  白鸟看着飞远了的蓝蝶喃喃道，他笑着，突然流下了泪水，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充满悲伤，他在向自己道别。

  “我只有一个要求，既然在你们的计划里，我不会死，让我把祂引来这里吧，我知道祂对我身上的力量很感兴趣，我一直都在你们的身后，可我也想保护你们一次。还有一个问题，我和我哥哥还会再见吗？”

  卡卡自嘲的笑了笑，他虽然上过几次战场，但是长时间都活在和平之中，活在被蒙骗的虚假谎言之中，每次做出决定，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都会被反向保护，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在乎的人一点一点的消失。他就像一个胆小鬼，像一个懦夫。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被保护。

  “你和他……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未知的事情太多了，就比如遥和遇，那么令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就是因为祂，因为我们的无能，他们被卷进了这场祸事之中。呼……扶伤救死的医生变成了祂挑起混乱爪牙，最后被告知真相，精神崩溃。而那位最有名的年轻钢琴家，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弹琴。”

  白鸟叹息了一声，同意了卡卡的请求。他告诉卡卡，认真道：“祝福你，愿你平安归来，光之国黎明前的曙光，我的殿下。”

  卡卡拿上了自己的银枪，银枪是龙骨亲自锻造。他告诉自己，只要有一天他能够真正的面对未来，能够自己拿着它去证明，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在战场上再见面。

  殊不知这句话……再见面时已是物是人非。

  暮土

  “未，你还记得我当初想让你干什么吗？”祂看着前发愣的人笑道，未忍着心被刀绞的感觉，强撑着开口回答。

  “接近暗之国的大祭司，成为监视她的眼睛。”听到这话，祂立刻阴沉着脸，掐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吗？我警告过你，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背叛我，掐断我的联系，你的自作主张让我十分恼火。所以呀，带着谎言，带着势不两立，带着使命的你喜欢上了她，最后又亲手杀了她，未，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你的喜欢就像他的谎言一样，令人恶心。未，你是我亲手种下的眼睛，你让我看到了不该看的，就应该被我剥去光明。回到黑暗之中，就和我一样。”

  祂放开未，未白皙的脖子上面有一层的淤青，很快变成了黑色，像项圈一样牢牢的圈在了上面。

  “你怎么会有未来呢？不要痴心妄想了，背叛我的人，保括你，我都会一点一点的把你们拖入深渊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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