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恶意

亡忍着肩上传来的剧痛，抬起头看着他道：“你没有办法取代我，你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像只老鼠一样，窥视着别人的幸福……呃！”祂的手猛然的钳住了她的下巴，祂疯狂的笑着道：“是啊，所以我想要毁了你的幸福，身为你的神明，就应该给你带来神赐，是福是祸你都要接下，多美的一双眼睛啊。”祂突然痴迷的用手抚上她的双眼，亡眼睛里只有满满的恨意。祂没有实体的手抚过她的眼睛，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双眼睛是怪物的象征，是两国耻辱的象征，可我并不这么觉得哦，身为你的神明我很喜欢这一双眼睛，你应该明白我赐予你力量，不是用来对抗我的，而是为了将我从伊甸中放出，而那同从污染之地来的冥龙应该回归，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他应该成为我最忠心的护卫。”祂的手滑向了亡的伤口，自顾自的说了很多。将手用力的往伤口处一捅，顿时血肉模糊。

  祂一直都看着这双眼睛给她带来了怎样的灾难，可这又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这双眼睛太好看了，好看的让他想要摧毁。

  强忍着剧痛的闷哼声响起，祂享受着这声音。凑近她的耳边阴恻恻道：“当年你不惜代价的预言，窥视未来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你已经没有任何能力能够阻止我了，那位大殿下很快很快就要成为成为引渡神明的人了。”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很快我就要来到你的身边，把你所在意的全部摧毁，那个时候的你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霞谷，白鸟旧时住所。

  白菇这几天都度日如年，他虽然内心扭曲渴望着老师的爱怜，可是这种事情真的出现了，他又受不住了。他并不像卡卡身体那么好，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白鸟明明平时也不怎么运动和锻炼的人精力这么好。此时他正被他抱在院中晒太阳，跟逗弄猫儿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头。

  “白鸟，放我离开。”白菇打开他的手冷冷道，白鸟没生气，垂向眼眸看着他。“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清醒的时间？”白菇躲开他的目光，声音有不自觉的颤抖。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祂的敌人，接受他的力量，又和我们又有什么不同？”

  “呵，可你终究和我们不同，你有想保护的人不是吗？就是你亲爱的弟弟，你怎么会这么确定卡卡不会死在棋盘上呢？”

  白菇的手攥得发紧，他就像赌徒一样，赌上自己的所有。白鸟的体温让他眷恋，可这终究不是属于他的。他对白鸟的爱意早已死在了，祂的侵蚀之下。或许如果有来世，他真的很想用正常人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白鸟，你又把我当什么呢？”他的手抚上的白鸟斗篷上的毛球，轻轻的拽了拽。白鸟意外的挑了挑眉道：“学生？我不喜欢拐弯，我喜欢直来直去。”这句话说的很隐涩和暧昧，白菇咬牙切齿道：“你简直是个疯子，能不能正经一点？”白鸟摸着他的头发，直到把他头发摸得乱糟糟的，才一本正经道。

  “这些年，我们两个正经了很久，不是吗？你觊觎着我，而我引你上钩。知道吗？每次的衣服的尺码都是我用量的，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一步步的学会勾心斗角，菇菇，醉酒十分沉沦，没有任何罪孽。”

  白菇吻上了他的唇瓣，像无数次梦到他时一样。是啊，醉酒后带来的欢愉，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头痛和晕眩无法避免。那就在欢愉里面沉溺吧，在酒醒之后他要解开神明的封印让祂降临于世间。

  对于卡卡，他只需要把他托付给龙骨……再奉上自己的心火，庇护他周全。这就足够了，那些人的性命又与自己何干？心火对每个光之子都意味深重，谁愿意奉献心火去拯救这个世界？他看过太多太多了，早已经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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