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的惊心动魄终于在夜色的轻抚下渐渐归于宁静,你将车子在徐司白家的小区停好,在车上定了定神才搭着电梯上了楼。
随着鲜红的电子数字跳跃,电梯停在18层。感应灯的冷光被走廊的瓷砖反射回来,亮的让人有些心烦意乱。你抬起手,正欲敲响那扇熟悉的门,却猛然发现本应紧闭的防盗门,此刻却留着一条缝隙。
犹豫了一瞬后,你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走廊的感应灯似乎被里面浓到窒息的黑色逼退,恰时熄灭。只有月色影影绰绰,勾勒出窗边一个寂寥的人影。
将门轻轻阖上后,你摸黑凭着以往来过的记忆向内走了几步,隔着沙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轻轻开口。
顾寻止(V):S。
话一出口,他还没等回应,你倒是先自尾椎窜上一个激灵。五年了,五年未当面如此唤他……他会欣喜么或是愤怒,可他只是一如往常的开口。
徐司白(S):站在这里看,城里的夜景真美啊。
徐司白(S):这样宁静的景色,我看了五年。我以为即便它不属于我,我也应该属于它了。
黑暗中你听见一声极轻的笑声,接着他转向你。
徐司白(S):五年没见,阿止,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顾寻止(V):我知道以这样的手段来唤醒你很……但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希望看到五年前的事重演,只有你能阻止。
你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黑暗,只是他背对着凄清的月光依旧使你看不见神色,只依稀看见他拿着一个酒杯,他抬手喝了一口才回答道。
徐司白(S):T和K他们死于自己的愚蠢,与人无尤。
他冷漠的语调使你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似乎察觉到你的沉默,又笑了一声。擎着酒杯缓缓踱步,另一只手摸了摸沙发边那台老式留声机。
徐司白(S):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想像五年前那样,为了他们其中某一个来忤逆我?
你有些不明就里的思索,自己何时忤逆过他,不晓得他指的是哪件事。一阵悠扬舒缓的乐曲却忽然响起——他放下了留声机的唱针。
徐司白(S):耳熟吗?我记得你好像喜欢听这个。
旋律似乎有些熟悉,却不记得在哪里听过。黑暗中的人影一手搭在留声机的扬声筒上,手指随着节奏轻轻点着。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多年的本能让你意识到,他的目光正紧紧的注视着你。
你又不由得皱眉,从进门开始他就一直隐于黑暗,反倒是你的脸暴露在清亮的月光下一览无余。他一直在观察你,或者说的更难听些,一直在打量你,为什么?
顾寻止(V):S,你不信任我了?
徐司白(S):不是我不信任你,一直是你不信任我,就像现在这样。
他徐徐从暗影中走出来,面上神容与月光如出一辙的清寒。
顾寻止(V):我不明白你说的,你一直是我们的信仰,我不会……
徐司白(S):嘘——
一根冰凉的手指贴在了你的唇上,依稀还带着法医身上特有的消毒水气味,但你知道面前的已不是人畜无害的法医徐司白。
徐司白(S):我不需要口头上虚无缥缈的保证,所以除了我,不要追随、注视、爱慕任何人。
他的手向上游移,轻轻抚住你的侧脸。今夜你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无奈的叹息。
徐司白(S):留下来陪着我,别被任何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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