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霜,洒在殷府的石径上,漆黑的宅邸内唯有风摇曳的树影斑驳作响。殷悯桥踏着夜色,踏入了沉寂的正厅。他原以为父亲殷砚初已沉浸在梦乡,于是行踪悄然,向着自己的居所潜行。正当他即将穿过厅门,融入更深的黑暗之际,一声呼唤,打破了寂静。
殷砚初:邵辞,过来
殷悯桥浑身一震,转首只见父亲手持一盏熠熠灯火,从侧影中缓步而出。他立刻俯首,举止间尽显恭顺之态。
殷悯桥:父亲大人
殷悯桥:您还没睡呢?
要说殷悯桥为人一世,如今面对庆帝都能面不改色的针锋相对。唯独对他这父上大人,打心底的敬畏是无法掩饰的。
殷砚初素来避讳殷悯桥卷入党派纷争,他的目光深邃如墨,凝视着对方,那一双黑亮的眸子宛如古井无波,静谧而深不可测。
殷砚初:随我来
殷砚初转身进了内院,朝自己的书房走回去。殷悯桥不免心虚的跟在他身后,反思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违反家规的举动。
两人缓步入了静谧的书房。殷砚初逐一点燃案几上的油灯,昏黄的火光在室内跳跃,点亮一室的光阴。在这个时辰,殷府的侍女小厮早已睡下,以殷家的权柄与财富,纵情奢华并非难事。然而,殷悯桥与他皆钟爱这份宁静,不喜周遭熙攘,故而鲜少有侍女小厮贴身伺候。
室内光影交错,月华如练,然而殷砚初依然立于书架间的幽暗处,那深藏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绪。
殷砚初:见过二皇子了?
殷悯桥闻言不知为何下意识紧张起来,直觉殷砚初这话说的别有深意。咬了咬牙,点头承认
殷悯桥:见过了
殷砚初似是点了点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在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显得格外令人生畏。
殷砚初:见过就好
说完,他随手从架上拿出一本孤本随意的翻动着。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提了句
殷砚初:诗会上那两首诗,写的极好
殷悯桥眸光闪动,总觉得他这夸奖的目的不纯。殷砚初是个严父,如今京城中殷悯桥风流浪荡的形象深入人心,哪怕整日出入青楼酒馆,也没见殷砚初和他谈过半句。
殷家代代出文人雅士,从未有过像他这般离经叛道的。
而殷砚初对此绝口不提,只有一种可能,殷砚初自始至终都知道他在做什么
殷悯桥:父亲过奖了
殷砚初放下书,拉着殷悯桥坐在桌案前。语气淡淡,不起波澜
殷砚初:你觉得二皇子如何?
殷悯桥回想起了今日与李承泽初见时他那一抹笑。二殿下眸光深沉,一双眼瞳像是白纸上留下的两滴黑墨,笑意不达眼底。
殷悯桥此前不是人类,对人间情感有着超乎寻常的洞察力。他捕捉到那勉强挂于眼角的微笑背后,隐藏着无尽的疲倦。
殷悯桥:二殿下…心思有些重
也不知他是如何走到现在的
殷砚初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殷砚初:夺嫡之争,向来残酷。太子与他,将来无论谁继位,必定是手足相残的戏码。
殷砚初:最是无情帝王家,此前我不让你参与党争就是为此
殷砚初用目光一寸一寸的抚过他的脸庞,唇动了动,似乎把万千句话嚼碎咽下。最后他只说一句
殷砚初:你选谁,我不会干涉。
殷砚初:但殷家,是你永远的后盾
殷悯桥看出来了,父亲这是怕自己参与党争选了哪位皇子不被家里理解,他心头有些能体会到人们相处之间的温暖。
这是被关心被在意的滋味,微妙而珍贵的体验。
系统觉醒了自我意识,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性格,对于身为人的殷悯桥来说,每一次情绪的波动和感受,都是珍贵的——这就是人们的感情。
殷悯桥:我倒更看好二殿下
殷砚初:这么多年来陛下对二皇子的恩泽群臣都看在眼里,他承的许多殊荣此前太子都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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