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杨兰这三日水米未进、衣不解带,一直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微弱的心跳。终于,累积的情绪到达了临界值,她带着哭腔道:
杨兰:“江南无雪,就算有雪景也比不过京城的雪景,你还没有陪我赏过雪景……夫子的课业也堆了好多,你快好起来,帮我写课业好不好……”
沈琅:“好。”
一直都是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突然听到有人回答她,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头看见沈琅终于醒了,杨兰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沈琅看着她这副憔悴的模样,心疼地亲吻她的泪水,从眼角到脖子,最后是嘴唇,好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腹中。
杨兰承受着他激烈的动作和情绪,却感到无比的安心。
一吻结束,沈琅喘着气,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闭上眼睛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声音轻颤:
沈琅:“若我死了,你怎么办?”
杨兰搂住沈琅的脖子,一边哭一边说:
杨兰:“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的。”
沈琅:“不怕了,我会好的。”
不再称朕,只有我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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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物枯竭的冬季,一片皑皑白雪,忽的从中冒出勃勃生机起来,依靠的是什么,无非是那热烈明媚的旭日。
而杨兰,正是出现在沈琅心头的那旭日,是他病痛中的唯一一剂良方。
本来以药石无医为借口,不问诊的帝王会重新端起苦涩的中药,期盼自己的身子骨能再康健些。
早年,他活着不过是为了在母后面前争上一口气。
他知晓,母后因为自己身体虚弱的原故更喜欢阿玠和芷衣一些,于是乎,他从年幼的时候起,学什么都要比他们更为用心,果然也得到了夫子们的称赞。
除了武功,他的策论和礼乐都是最佳的。
可,母后依旧偏心。
近些年更是愈发明显了,尤其是立皇太弟一事。
接二连三的,一桩桩一件件,寒了他的心。
他不怪阿玠,他俩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也知道,阿玠懒散,无心于朝政。
要他来当这个皇太弟,绝对不会是他本人的意思,是被那心急的母后逼迫的。
沈琅想到此处,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好在,这些年他也想明白了,有一些人,一开始,心就是偏的。
无论怎么做,都是一样的,于是,他看开了,便拒绝求医问药,任由着身子一天一天虚弱下去,也不要喝那令人厌恶的药了。
本来这身子,他就要任凭它坏下去了,没想到,在绝望之际,他在选秀的秀女画像中见到了一位让他内心重新悸动的少女,一席简单的竹青色汉服,乌黑的发丝半挽,没有多余的装饰,芙蓉如面柳如眉,双眸犹似一汪清泉水,素雅清冷,有一种弱柳扶风娇花照水的美感,既轻灵又婀娜,宛如神女降临,使人心乱神迷。他见到她了,也得到了她。
沈琅本来少眠,夜里大半的时间都睁着眼,想着那些阴司权欲的事,无一日安眠。
可这一年,抱着杨兰入睡,看着她的睡颜,久违地得到了宁静。
这一次生病,虽然很难捱,可也让他看到了杨兰的真心。
他好像又活了过来,忽的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沈琅的病一天一天的痊愈,半个月之后他就下床了,除了偶尔咳嗽,已经可以替杨兰写课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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