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进了偏殿。
杨兰的脚步却在殿门口停住,好像里头是什么龙潭虎穴似的,不敢迈进去。
谢危头也不回:
谢危:“进来。”
杨兰心一横,想着这里也是皇宫大内,谢危应该不敢乱来,于是一脚踏了进去。
一股暖融融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她不由得一怔,是了,他畏寒。
偏殿比起正殿小了不少,格局也没有那么开阔,但除了开着的那扇门之外和向东一扇窗之外,别处门窗都紧闭,还置了烧银炭的暖炉。
原本冰冷的地砖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踩上去时安静无声。
高高的书架充当了隔断。
上头堆满了各种古籍。
从书架旁边绕过去便见得一张书案,一张琴桌,东北角上更有一张长长的木台,上头竟然摆着好几块长形的木料,另有绳墨、刨子、刻刀之类的工具搁在旁边。
谢危将自己的琴挂了起来,然后转身对杨兰一指那张空置的琴桌。
杨兰刚将琴放下,谢危就卸下伪装走了过来。
他拳头握紧,猛然按住杨兰的后脖颈,贴近她的唇,猛烈地吻上去,撕咬啃噬,毫不留情。杨兰落下了泪,顺着脸颊流到两人相贴的唇上,谢危尝到了苦涩,只觉苦到了心间。
谢危缓缓退开,可仍旧紧紧攥着她的手臂,目光紧锁着她,质问:
谢危:“你有没有想起过我?哪怕是一次?”
为了让他死心,她冷言冷语道
杨兰:“先生志存高远,是天上云;学生浅薄短视,乃地下泥。燕雀未知鸿鹄,夏虫不可语冰。先生与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本不般配。凡俗之辈尽其一生也不过只求‘安生’二字,还请先生高抬贵手。”
谢危听了她这一番话,如被冷水兜头浇下,连脉络中流淌的血,都为之一冷。
谢危:“好一个高抬贵手”
眼底深埋的戾气终究浮出,偏生将手握得更紧,谢危一字一句道:
谢危:“你忘了你是因何入宫?还是你被宫中的荣华和沈琅的偏爱迷了眼?”
杨兰心中复杂,低头默不作声。
谢危眼角微微抽搐起来,怒意席卷,手上竟不松半分力,没有一点放她走的意思。
杨兰:“你干什么?”
以前她便对谢危这一身圣人皮囊下的黑暗与戾气有所知觉,然而从未见过他现在这般的偏执,疯狂,恐怖。
恐惧使她竭力地挣扎后退:
杨兰:“放开!”
两人争执不休,可却无人前来查看,定是谢危的手笔。
谢危仍旧一字一句地催逼:
谢危:“我的身世,你知;我的遭逢,你晓。生来老天便没给我当孱弱废物的机会,要受千般煎熬、万般捶磨,才能成个模样!”
杨兰眼底又缀满泪,是啊,他的苦难,她都知晓。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杨兰: “天底下如你谢危之人能有几何?我不是你!”
他冷酷依旧:
谢危:“所以你这般的懦夫才不敢承认,你也想念我!否则,为什么要躲我这么久?”
她红了眼:
杨兰:“你闭嘴!”
谢危:“痛了?”
杨兰只如受凌迟之刑,被他言语剖开了皮囊,露出血淋淋的筋骨,浑身都在发抖:
杨兰:“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谢危被她的抗拒与恐惧扎得千疮百孔,然而越如此越不示弱,越激起那深埋的戾气:
谢危:“你逃不掉的。”
她几乎声嘶:
杨兰:“谢居安!你疯了?我是妃嫔你是臣子!”
谢危却怒极:
谢危:“谢某无拘!况且,你我本就是反贼!”
心乱如麻,谢危提醒她了,她是平南王安插在宫中的细作,要是沈琅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不敢想。
谢危:“管好你自己的心。”
谢危最终还是压下戾气,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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